“故意把我支開,你現在還敢回來?!”
“當初殺異族的時候為什么支開我,不叫上我?!”
女教習怒眉倒豎,倒是有一股不怒自威,仿佛一頭發怒的雌老虎,壓的朝陽屁話不敢嘣一個。
“你個女人,打打殺殺的像什么一回事,況且,你太弱了啊。”
趙鞅揪著女人的小辮子,就像小時候揪著那樣。
從小揪到大的辮子,他可熟稔了。
趙鞅反駁的聲音很小聲,像是沒多少底氣。
隨后,趙鞅咧嘴一笑:“蘇落櫻,府主呢?”
“府主不想見你!”
蘇教習瞪眼,欲要關門。
趙鞅咧嘴一笑,抓住女教習的肩膀,一個翻身把她按在了門戶上。
雨水從天而降,拍打著兩人的身軀,沾濕了他們的衣衫,但是雨聲卻是安靜無比,只余留兩人彼此鼻腔間噴薄的氣息。
“你干什么!”
女教習蘇落櫻臉頰微紅,但還是如雌老虎般狠狠瞪眼。
她意難平,還在生氣呢。
“看你啊,我得好好看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趙鞅沒皮沒臉的說道,壞了氣氛。
蘇落櫻惱羞成怒,曲腿,朝著趙鞅兩腿之間撞去。
趙鞅嚇的趕忙后撤一步。
蘇落櫻才是冷著臉,轉身往小院中走去:“府主接來了小孫女,正在院內跟小孫女玩耍呢,你要見府主自己去見,我才不想帶你!”
蘇落櫻說著,氣呼呼的“蹬蹬”用力踏地,身形消失在了院子中。
趙鞅靠著門戶,望著蘇落櫻氣呼呼消失的背影,女人的姿態,依舊像是小時候被他揪辮子惹哭時候那般傲嬌。
趙鞅直起身,面容柔和,用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輕喃:“這不怕不好好看,以后就看不著了嘛。”
收回目光,趙鞅砸吧了下嘴,往院子中走去。
院子中心,那株芭蕉樹依舊挺立在風雨中,雨水匯聚在大葉上,等待傾瀉的那一刻。
院內,傳來小孩童興奮的尖叫聲。
趙鞅摘了斗笠,抖了抖青衫上的雨珠,剛入院子,便見到了穿著素衣,頭發大半泛白的李佩甲正趴在地上扮小馬駒,背上坐著個嬌俏玲瓏可愛的小女孩。
那是李佩甲死去兒子的遺留的子嗣,也是李佩甲唯一的孫女。
在遠處,還有一位雍容的女子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笑看著這一幕。
趙鞅的腳步聲似乎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女人坐在椅子上,微微頷首。
趙鞅作揖回禮。
“爺爺,沖鋒呀!”
“爺爺,看劍,我們一起殺呀!”
小女童興奮,尖叫的嗓子都啞了,在家里,她被娘天天送去幼學啟蒙,枯燥無味。
難得來爺爺這兒,小女童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小女童手中握著把木劍,那是李佩甲給孫女做的。
小女童見得了趙鞅,漂亮的眼睛不由一亮,揚起木劍,一揮:“叔叔,看劍!”
趙鞅適時的做出捂住胸口倒退吐血的模樣,惹得小女童笑的“咯咯”響。
玩了一會兒,李佩甲讓兒媳婦帶著女童去其他房間休息下。
李佩甲洗了手,自顧自泡了杯茶。
“什么時候出發?”
李佩甲笑道。
趙鞅扭頭看了眼下個不休的雨水,隱約間仿佛看到了浩浩蕩蕩的游行隊伍,笑道:“等會。”
李佩甲點了點頭:“等老夫喝了這杯茶。”
趙鞅安靜等著。
“老夫會替你拖住曹滿,但皇族畢竟承載了古武,宮內也是有幾位高手的,皇帝身邊那老太監,實力就深不可測。”
“你好自為之。”
“別小看了天下人。”
李佩甲道,說完,兩指推了杯茶給趙鞅。
趙鞅喝了茶,笑了笑:“只要攔住曹滿就好,注意安全,打不過就退走,千萬別死撐。”
“小丫頭和你相處的這么開心,早點回來陪她。”
李佩甲輕抿一口香茗,道:“好。”
趙鞅起身,伸了個懶腰,看向李佩甲,一笑問道:“對了府主,曹滿在武皇擂前設下六道門,派遣六位血脈武者中的高手坐鎮,唯有連開六門者,方有資格登武皇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