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府,于府空蕩蕩的比丞相府還空蕩些。丞相府因有正式官職的緣故,好歹還注意不要太不合群,但于良就不一樣了,隨性又任性。府里住了兩個女子,偏偏簡陋的都不能看。
別人家的院子里種著花花草草建著亭臺樓閣,于府一進門兩側都是演武場擺了整整四排的兵器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武夫的家呢。
嬌鉞走在前面好像隨口一提的問了一句,于靜動作頓了頓,反應過來快步跟了上去。
“您知道的,我們當年做此選擇的時候沒有想過這些。”
于靜像是在解釋。
“我知道的。”
葉羅一的卜算很厲害,卜算到了千年的現在她出現在此地,但生命層次不同他再是厲害也卜算不出她的來歷。
“只要您不嫌棄,我們愿再次為您手中刀身前盾,征戰四方雖死不悔。”
“征戰四方雖死不悔。”
身后傳來的呼喊聲如海嘯般驚天動地,振聾發聵。
冉秋利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仍舊因此而熱血沸騰,有那么個心思敏感的女孩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么,湊到兵俑那小聲的打探消息。
兵俑冷冰冰的掃了她一眼,只是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刀。眼睛涼涼的從脖頸那掃過,像是在打量從哪下刀更快一些,要不是礙于于將軍之前的吩咐,兵俑都想將這些人按照以往的慣例一般處置了。于靜之前有叮囑他們,說是退伍千年了,不要總是動不動殺殺殺的,讓衍皇看了多血腥啊。
冉秋利見嬌鉞已經進去,試探性的邁腳就見那些兵俑直直的看了過來,那目光跟利劍似的。有弓箭手干脆利落的抬手刷刷的一排箭射了過來,直直釘入腳下,顫抖的箭羽在眼前晃個不停,冉秋利看到了上面刻的圖案,不存在的傷口都在作痛,想起了墓道里那些射穿了他們同伴的箭矢。
“于良呢?”
“師父埋在了老家,師父說塵歸塵土歸土落葉歸根,她就不在這等您了。”
“嗯。”
于府后院有四五間的房舍,兩間主人的臥室,一間下人房兩間客房。
“天色快黑了,今晚您就在這歇一晚吧。”
嬌鉞選了間臥室,扒著房門看著師云逸毫不留戀的轉身,見于靜沒有動靜還特意以眼神催促,于靜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回看嬌鉞。嬌鉞鼓著臉頰,但終究不愿意讓師云逸不開心,悶悶的點了點頭,由此于靜才帶著人往另一間臥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