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利實在無奈了,干脆頂著嬌鉞看熱鬧的目光往前一小步,離得人近近的,將自己置身在于靜的保護圈內,才感覺渾身舒適了些,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
路榆雖然覺得這些人是在做戲,但是看著兩個兵傭腰間挎著的寒光凜凜的大刀,仍舊是慫了沒敢再貼上去。
離得近了,冉秋利聽嬌鉞說話更清楚了些,嬌鉞很認真的在與師云逸說陸游士的生平,冉秋利手中的炭筆在本子上就跟要飛起來似的,下筆如有神助,將那些話記了個四四五五,打算等回去的時候潤色一二,也勉強算的上是陸游士的一本生平記事。
小二哥站在一旁神色安詳的聽著嬌鉞如數家珍一般說著陸游士的一切,突然明白小師父臨終前說的話了。他從不擔心會被遺忘,因為他知道有人會永遠記著的。
現在,陸游士在意的人記著他的一切。
嬌鉞講完了故事把自己說的口干舌燥的,小二哥順手就遞了壺清酒過來,嬌鉞如牛飲水一般將那酒喝的一干二凈,喝完就感覺頭暈乎乎的,傻乎乎的笑著往身邊靠,頭搭在師云逸的肩上不停的蹭著人的臉,雙手抱著人的腰,看上去要多傻有多傻。
被眾人圍觀,師云逸臉熱的厲害,伸手推嬌鉞,嬌鉞力氣本來就大,喝醉了更是力大無窮,別說推開了,師云逸推都推不動。往旁邊人那看去希望有人能幫一把,都是看天看地就是不回應他一副等著看熱鬧的樣子,更是讓師云逸臊得慌,心里暗暗下了決心,堅決不能讓嬌鉞喝酒。
“好喜歡師兄啊。”
嬌鉞在師云逸的耳邊嘟囔著,師云逸往她頭頂上看去,如出一轍的小字一排排的浮現出來,看的師云逸臉紅心跳的,有些唾棄自己的不淡然。
小二哥盯著手里的酒壺,甚至不信邪的打開蓋子聞了聞,酒味沒有很重啊,衍皇酒量很好啊,這樣的五六壇都不帶醉的,總不能是千年過去出了什么意外吧。
“師兄喜不喜歡我啊。”
嬌鉞抱著人撒嬌,眼神有些迷蒙但更深處卻是清明,仗著人看不到就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來。
于靜站在后面恰好看到了嬌鉞眼底的志在必得,翻了翻白眼和對面的小二哥對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真的是唾棄嬌鉞的行為舉止。
不過,于靜垂眸想了想,換成她,可能也會這樣做,看來他們這一行人都沾染了衍皇的流氓氣質。
“你先起開。”
師云逸不是很適應這個樣子的嬌鉞,尤其是這么多人在場的情況下。嬌鉞卻死賴著不肯起來,扒著人不松手,大有你不回答喜歡我就頑強到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