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玄策是名揚百里的才子,白虎于良是身世凄慘的富家公子,玄武葉羅一是俠名遠揚的游士,只有朱雀陸游士,無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有一個游士的別稱,除此之外身都不知道。
嬌鉞遇到陸游士的時候陸游士已經加冠,但活的卻跟個透明人似的。那時是他們幾個聽說皇城里的老皇帝昏庸無道,一時義憤填膺要前去一探,若果真如此就干脆了結了老皇帝,四個人揭竿起義;如果是假,就科舉武舉入朝,為了天下的盛世太平出一份力,也算是沒白來這人間一趟。
就是那個時候遇到了名為太子實則就是個透明人的陸游士,那時候的陸游士身子瘦弱纖細的像個麻桿,玄策輕功本來就不好,一下子砸在了朱雀身上,將人砸暈了過去。眾人夜探老皇帝的心思只能歇了,先將人搬到空余的房舍去了。
那是玄策和陸游士交集的開始。
玄策話多嘮嘮叨叨的讓人煩不勝煩,陸游士寡言少語偏偏一語中的,經常噎的玄策啞口無言,后來嬌鉞幾個人又往皇宮跑了幾次,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干脆利落的了結了老皇帝,翻墻出宮的時候墻邊多了一個消瘦的人影,身上的衣物單薄一陣風吹過都晃三晃。
后來四人變成了五人,一下子多了兩個病秧子。
后來四方征戰尤其是陸游士永遠游走在前線邊境被人認了出來,前朝太子的身份一下子給他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雖然陸游士本人不在意,但玄策仍舊是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心力抹去了陸游士所有蹭存在過的記憶。在后人的歷史中,前朝太子年二十一,死在了老皇帝遇刺當晚。
師云逸點了點頭,神情莫測,嬌鉞因此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該說的這般詳細。
冉秋利一行人交頭接耳的小聲說話,對嬌鉞所說的深信不疑。路榆在一旁皺緊了眉頭滿臉的不屑,心底里卻認定是嬌鉞在撒謊這些人是在做戲,之前的心慌也沒了,現在看這周圍的一切都是用一種挑剔的眼光。
冉秋利沒有注意到她心思的轉變,但于靜卻一直都有注意著四周,看路榆面上的表情不屑的勾了勾唇,那副神態學于良學了個十足十的。
冉秋利被面前的書畫勾去了全部的心神,冷不丁的被路榆扯了扯一時沒有防備,手上的書畫散落,旁邊的人雖然立刻馬上就彎腰去夠,但仍舊有一些散落在地上沾染了塵埃,被緊急搶救下的也因為著急而多了些褶皺。一時之間,眾人怒目而視,前人仔細保存留給后人的寶貴資料卻因為她而染上了污垢。
路榆被嚇了一跳,習慣性的就想往冉秋利身后躲,冉秋利小心的拿著手上的書畫,抬腿往旁邊挪了兩步躲得人遠遠的。
“你干什么啊?”
路榆嬌嗔一聲,含嗔帶怒的瞪了一眼冉秋利,嘟著嘴巴像極了在撒嬌。
其他人無比自然的從冉秋利手里接過了剩余的書畫挪了個位置,打算離這兩人遠一點。
冉秋利也很無奈,他恨不得離人遠遠的,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就是貼的她近近的,旁邊圍著兩個男人雖然一臉的不甘但也都強壓著用寵溺的眼神盯著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