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鉞往后靠在車廂上,難得的認真考慮起了任務的問題,她很少在一個世界待太長的時間。
手指點在虛空之中,無雙顯了身形,雙眼懵懂的看她。
【聶文琪現在的位置?】
面前浮現出一副地圖,無雙用紅線繪制出了聶文琪的行進路線,其中多個紅點串聯其上,每個紅點對應了一個日期。嬌鉞大概看了看,聶文琪在醫谷待了不過半月的時間就離開了。
手指點在最開始的那個時間上,神色莫名。
無雙也不太懂是為什么,但足夠的乖巧。
【往這個方向。】
【好。】
嬌鉞點了點其中一個城鎮的位置,無雙應了一聲。
馬車咕嚕嚕的駛向遠方。
繁華且喧囂的城鎮一如嬌鉞最開始來時見到的樣子,未曾因為時間染上斑駁的痕跡。嬌鉞沒有選擇最開始的落腳地點,而是在青樓斜對面的一家客棧落了腳。站在客棧三樓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青樓的風貌,偶爾還能驚鴻一瞥看到里面來往的女子。
夜晚時分,絲竹聲起,精神凝聽還能聽到靡靡之音,守初第一次經歷這種場景,臉色有些難看,用一種‘你竟然是這種人’的眼神盯著嬌鉞看個不停。
嬌鉞被盯得渾身發毛卻只能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解釋。
古往今來青樓酒館都是打探消息都好的地方,別說小小碎片,她自己曾經也開過青樓,帶曾經帶著兄弟逛過青樓,就很尷尬。
一夜的安眠算不上多好,主要是守初的眼神讓嬌鉞有些手足無措,就感覺自己很冤但要說真的清白還又不是那么的清白,就很頭疼。
第二日天氣算不得很好,陰雨霏霏的初冬入骨的涼。偏偏守初這次對于這個城鎮很感興趣,一大早就打算出門。嬌鉞穿著一身秋裝出了客棧的門就有些慫,風冷的刺骨。忍不住拿出一件銀白色的狐皮斗篷給守初披上,長長的狐貍毛擋住了大半張的臉,就露出兩只圓溜溜的眼睛,嬌鉞抿著嘴忍住了笑,眼中的笑意卻怎么也擋不住。
走在路上,因為天氣的緣故人稀少的很。
卻在一個轉角的功夫,嬌鉞與一個穿的跟個球球似的中年婦人打了個照面,那婦人涂脂抹粉很是夸張,第一眼嬌鉞都沒有認出來,還是那婦人先喊了她一聲嬌鉞才反應過來。
“這位姑娘可是好久沒來了,我們的姑娘日日夜夜盼著等著啊,等您等的容貌都憔悴了許多呢。今晚上記得來玩,到時候媽媽我給你打折,一定給您留最漂亮的那幾個。”
婦人一招手手上的帕子撲面而來一股香氣,嬌鉞忍了又忍,冷著臉拉著守初走開了,守初掙開自己手的那一刻心哇涼哇涼的。
真的好委屈。
哇的一聲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