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鉞坐在車夫的位置趕著車,手執著馬鞭側身坐著,整個人都透著慵懶與閑適。琥珀仗著女子的便利坐在嬌鉞身側,絮絮叨叨的跟嬌鉞說著她的經歷,事無巨細。
阿玉蹲在琥珀肩頭,就覺得往日那個沉默寡言高冷如天山雪蓮的劍修現在絮絮叨叨的像個話癆,就很夢幻,也深深的感覺到了嬌鉞對于琥珀的重要性,眼神陰惻惻的。
嬌鉞揉了揉耳朵,也是頭次覺得這個世界好吵。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嬌鉞確認最開始琥珀是沒有認出她的,有些懷疑但是并未認定,但后來卻不知道怎么就認準了,直接撲了上來打了嬌鉞一個措手不及。
琥珀眼珠子咕嚕嚕的轉,有些不想說,擔心下個世界嬌鉞會早有準備,她現在甚至懷疑自己上個世界是不是曾經跟嬌鉞擦肩而過而不自知過,現在想想就難受的很,就好像失去了一整個世界那么難受。
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之前,我聽你喊過一次姐夫的名字。”
聲音有些悶悶的,滿滿的全是不情不愿。
嬌鉞蹙了蹙眉,想了好一會兒,才翻出了一個世界之前的事情,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好像確實有那么一次,完全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一時之間有些懊惱。
中午在飯館落腳的時候,嬌鉞圍著守初打轉,琥珀和岑處嚴圍著嬌鉞打轉,兩個人恨不得幫嬌鉞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噓寒問暖的樣子讓聶文琪恨的牙癢癢,就很突然。
琥珀有經驗,言辭間沒有拉下守初甚至對守初都要更殷切兩分,以至于嬌鉞對于琥珀明顯比對岑處嚴更親近一些,在嬌鉞看不到的地方,琥珀得意的對岑處嚴飛了個白眼。
“狐媚子。”
聶文琪看不慣嬌鉞這個樣子,冷冰冰的扔下這么一句話。
琥珀和岑處嚴的臉色登時就冷了下來,岑處嚴直接動手,方文江側身上前擋了下來,兩個人在客棧里丁零當啷的亂打一通,嬌鉞打著哈欠找個個視線好的位置坐下,口中還不忘點評一二,就跟看雜耍似的。
守初有些無奈,卻也沒有多說,默不作聲的縱容了她。
琥珀更別說了,她就差在旁鼓掌了。
聶文琪瞪了嬌鉞一眼,卻只能在一旁焦急的打轉,無從插手。
嬌鉞覺得她很莫名其妙,根本不樂意在她身上多投注一分一毫的目光。
“你快讓他住手。”
嬌鉞都有些不明白,聶文琪這頤指氣使的架勢到底是從何而來,她抬眼看了聶文琪一眼,清清淡淡的,聶文琪卻感覺自己從中看到了鄙夷,臉色更是難看了一些。
“你這個狐媚子,看兩個人因為你打架你是不是很得意?”
嬌鉞覺得自己很無辜,她根本不知道聶文琪這個結論從何而來,轉頭看守初,同樣得一頭霧水。
“何必裝的這么無辜的樣子?擺給誰看呢?”
“總歸不是擺給一個失貞有子的女人看的。”
琥珀清楚知道這個世界的劇情,冷冰冰的一句話頂了回去,四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凝滯住了。
另一邊兩個人打了個旗鼓相當,最后甚至有些惺惺相惜,回頭看到四個人的相處都感覺到了狀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