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典型,其實涉及的省份仍舊比較廣泛,如北河、東三省、內猛、西山、東山等,均屬于高氟地區,故而對于尸源的尋找范圍限定有限。
這一點,她早在月前就已經提出,可惜至今也沒發揮出什么作用。
“嘖,”就在這時,一直靜止狀態的周南忽然起身,“你說,這臉是不是被打著打著,也就習慣了?”
“???”打臉習不習慣不知道,和這貨一起,駱晴只覺著自己的黑眼圈更重了。
周南之所以這么說,蓋因他忽然發現,之前關于死者三十五歲上下的判斷,可能也要打個折扣。
“你說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死者如果以肉食為主,以牙齒磨損程度來判斷年齡的話,是不是要往下減掉個幾歲?”
駱晴聞言托腮,半晌后涼嗖嗖道,“肉食為主?結合氟斑牙特征...你是懷疑,他是少數民族?猛族?恕我直言,158的猛族大漢,挺少見的。”
這種思路,著實跳脫了些。
“少見不代表沒有,正所謂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周南伸手從兜里摸出一張畫像,那是他之前根據道路監控,給死者畫的。
因為當時的光線還有監控角度等問題,其中添加了不少自行“發揮”。
不能說不像吧,因為給那五個嫌疑人辨認后,五人均一致第一時間認出。
但若是基于上述新推測,那不免又要重新“藝術加工”一番了。
周南隨手從駱晴桌上“借”了根筆,在原畫像基礎上加深了部分輪廓,又修改了部分線條。
不幾分鐘,完工。
駱晴盯著看了半晌,頓覺畫畫這事兒還挺神奇,只是寥寥數筆...畫中人看著還是那個人,但給人的感覺卻又完全不同了。
“我覺著你改行當畫家,應該也能混出一些名堂。”
周南抬眉,“權當駱法醫是在贊美了。”
接連被小姐姐夸,周隊長今晚的心情著實不錯,就是不知這接連贊美后的“腦洞”它靠不靠譜了。
帶著收獲,周南風風火火的趕回辦公室。沒有興師動眾,只召喚了趙樂成一人。
“三十男”、“158”、“內猛”、“少數民族”,在死者前綴上加上諸多限定后,再加上經五名嫌疑人確認,更為精準的畫像,小趙的大數據定位之旅,忽然神速起來。
沒幾天,小趙同志便中了彩票似得找到了周南,遞上手中戶籍資料。
“查干巴日,男,猛族,31歲,阿魯科爾沁旗人...”
行吧這不是重點,此刻的關鍵點在照片,里面的小黑胖子,與周隊長的畫像除了膚色外,別無二致!
這說明什么?
歷時一個多月,死者身份,終于找到了!
當然,僅憑一張照片,不足以完全證實,還需要當地警方配合,與死者家屬進行DNA比對。
根據戶籍資料顯示,查干巴日父母健在,還有三個兄弟姐妹,比對就不是什么難事,只需時間。
而在現代社會,有了身份信息,意味著手機、銀行卡等這些使用痕跡皆可查詢。
如果死者確為查干巴日無疑,其在京時間,不太可能不留下半點痕跡。
周南甚至有種毫無來由的直覺,只需摸清查干巴日的在京軌跡,一切便都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