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顯然是,父皇叫了他兩次,便大怒了。
蕭謹慎連忙走到大殿中央,跪在地上,“兒臣在!”
“你和蕭謹行是想要氣死朕是不是?!”蕭湛平怒火沖天。
對于太子的死,就一直無法接受,蕭謹慎和蕭謹行卻這般,讓他失望透頂。
“兒臣知罪,兒臣只是看著三弟的傷勢,有些……”蕭謹慎故意不說出來,表現出來的就是對蕭謹行的無比關心,他連忙磕頭,“兒臣在大殿上有所分心,請父皇懲罰。”
“夠了!”蕭湛平也沒心思去懲罰任何人,他狠狠地說道,“你說說,太子為何而死?”
“兒臣從剛剛仵作口中得知,太子因打獵發生意外,應該是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頭部撞擊到了山中石頭上,因沒來得及及時醫治,故此薨逝。”蕭謹行回答。
太子的尸體運回皇宮之后,自然是第一時間進行了尸體的檢查。
仵作傳回來的第一個驗尸報告,便是如此。
蕭湛平聽到這樣的回答,心里終究是來氣。
堂堂太子,打獵居然會從馬背上摔死。
他騎馬射箭多年,到現在這把年齡,也從來未從馬背上摔下來過。
蕭謹言,簡直愚蠢到讓他不相信是他親生兒子。
但終究是自己親兒子。
這么一死,讓他心里不好受。
就算得到仵作的回答,也不甘如此。
便讓所有人陪著他一起,承受自己的喪子之痛。
“皇上,臣斷不覺得僅僅如此。”大殿上,吏部尚書鄭博涉上前,突然稟報。
蕭湛平看向鄭博涉。
自然吏部尚書便也是皇后那邊的人。
太子一死,就意味著他們的在朝中的權勢倒戈,心里自然很是不舒坦。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蕭湛平冷聲問道。
“臣覺得,太子不可能出現打獵意外薨逝。以臣對太子的了解,太子從來不愛騎馬射箭,打獵也不過是,陪同一趟而已,從幾次狩獵大會來看,都沒有什么收獲,斷然不可能,為了狩獵,而一個人在森林深處且沒有任何侍衛的跟隨。臣覺得,太子的死,定然不是意外那般簡單,還請皇上明察秋毫,給太子一個公平。”說著,便跪在了地上,使勁磕頭。
蕭湛平聽鄭博涉這么一說,心里也有些打鼓。
想來太子的本性就是貪圖享樂,根本不可能為了獵殺而一個人去那么深的森林處,莫非是,有人故意引誘……
蕭湛平的視線,不由得看相了蕭謹慎。
蕭謹慎自然也發現了皇上的視線。
他不敢回視。
也知道,太子一死,他的嫌疑很大。
畢竟他和太子不和多年,動了殺心,情理之中。
但他沒有那么蠢,這個時候去殺太子。
明知道,他丟失了白家軍,按照常理他就要通過其他手段鞏固勢力,殺了太子自然是上上策,但這個節骨眼上,殺了太子就是引火自焚,他要動太子,也是后面找機會,絕不會現在就殺了他。
然而此刻鄭博涉的一番話,雖然沒有把矛頭指向他,卻也是,讓所有人都開始懷疑。
他也在懷疑,太子到底死于誰之手。
鄭博涉說得很對。
太子不愛打獵,為何未獨自一人去深山打獵,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詭計。
而唯一的可能……
蕭謹慎咬牙。
那一刻幾乎確定一定是蕭謹行搞的鬼。
蕭謹行就是想要把太子的死,誣陷在他的身上。
果然。
他就不應該蕭看了蕭謹行。
只是。
蕭謹行到底是怎么做到,這般輕而易舉殺了太子的。
他多次動了殺意,卻遲遲不敢動手。
蕭謹行卻可以做得這么干脆,且避過了所有人的耳目。
蕭謹慎不敢出聲。
也不敢去指控蕭謹行。
一旦指控,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反而讓自己陷入不仁不義的地步,且更招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