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手不是一位追求戰斗,堅守戰斗操守的戰士,袁滿并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因為這是你死我活的種族之爭,不容留情。
但瓦烏姆的戰士精神已經超越了種族,袁滿做不到無動于衷。
“我本人不算是戰士。膽小、怕死、怕疼,戰士的風范與操守有大半和我無緣。但這并不妨礙我對一位真正的戰士表達尊敬,不是總有人說嘛,得不到的東西才會令人向往——這道傷口就是我對你的敬意。”
“呵呵,是這樣啊。”
聽到袁滿的解釋,瓦烏姆臉上的怒容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名為解脫的舒緩表情,既是心理的解脫,也是生命的解脫。
“我的名字是瓦烏姆,被你們稱為‘柱之男’的戰士。”
“我叫袁滿,超次元事務所的所長,自彼方而來的穿越者。”
對于一位將死之人,袁滿不再有所保留,實話實說。
“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戰士·瓦烏姆。”
“那么……永別了……”
似乎是對于袁滿的回答很滿意,瓦烏姆牽動臉部肌肉,讓嘴角上揚。
接著他閉上眼睛,生命的反應越來越弱。
不知是巧合,還是這位操縱氣流的大師最后的呼喚。
風又一次卷起,不再是致命的風暴,僅僅是拂面的微風。
風自北方來,吹過古老的羅馬斗技場,吹過人為造出的樹海,吹動袁滿的衣角,也吹起了瓦烏姆散落的長發。
在這徐徐的微風之中,瓦烏姆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一直被壓著的波紋和“渾楔颯”的反傷徹底爆發,戰士最后殘存的部分身體以比先前十倍、百倍的速度土崩瓦解,還原為最基本的微粒,在微風的吹拂下飄向遠方。
戰士·瓦烏姆,離開人世,享年一萬兩千。
袁滿低下頭,看著瓦烏姆崩解的全過程,以此祭奠。
“走好,瓦烏姆……希望死后的世界沒有人類和‘柱之男’的分別。”
直到瓦烏姆的身體完全消失,袁滿才抬起頭,運轉波紋和查克拉治療手掌的傷勢。
“渾楔颯”留下的血口看著恐怖,可木遁細胞和波紋能量都擁有強大的恢復能力,不一會兒便已止血結痂。
盡管距離完全恢復還有不短的距離,但袁滿的手掌已經能夠正常活動,不會對接下來的戰斗造成影響——這也是他計算好的,如果沒有把握,他不會冒險去接瓦烏姆的“渾楔颯”。
受傷的手掌一收一放,袁滿定了定神,自語道:
“一個搞定,還有兩個——我是先去幫托尼搞定ACDC?還是先去支援托爾?沒看錯的話,托爾剛才是占上風,那就先——”
作出決定的剎那,袁滿突然感到身后風聲有異。
緊接著,他聽到了托爾的嘶吼:“袁,快跑,別發呆!!!”
“誒?”袁滿下意識地扭過頭。
眼前,輝光綻放,華彩流溢,好似極光。
只是,這絢爛的極光卻是與死亡比鄰。
輝彩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