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認下算了。反正在津門,沒有狂徒敢對郭姒莜這種人動手,而且好像我只是也剛入門不久啊,要保護也輪不到我來保護她。
對,就這么干了。可是不到一天,就又逼得我離開。
就那天下午,郭增福讓郭姒莜去送貨,就到城外,半日來回足矣。當然,我也跟著一起去。
就在走到昨天的湖邊的時候,一伙盜賊沖殺出來,青天白日的,各個身著夜行衣,一副……“不怕你發現,老子搶的就是你”的狀態。
劍不在手,只能赤手空拳上了。果然郭姒莜的佩劍只是一個擺設,也沒有拿出來對敵。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個人對我下手就極其猛烈,對郭姒莜就溫和得多。當然了,我能顧著郭姒莜,說明我還算游刃有余。
分神之際,我又挨了一鞭腿,捂著肚子,被打懵了。
這也算激發出了我的兇性,被打得多了,有些麻痹了疼痛的侵蝕。繼續下去可不行,我以手化刀,直劈脖頸,沒能此次成功,但是約半盞茶的時間,這幾個玩意兒也昏倒的昏倒,逃走的逃走。
郭姒莜好像沒受什么傷,但是出于禮貌和操守,我也得問一問。
“怎么樣,沒事吧。”
我站在原地說話,并沒有靠近。
郭姒莜慢慢靠近,用冷漠的聲音,說著關心的話:“我沒事,你呢,你怎么樣了。”
英雄救美嘛,怎么會說自己有事呢?我只能告訴她我沒事,也不疼,那些人只是看上去兇,其實沒什么本事。
郭姒莜還是面無表情,靠近我,攬住我的胳膊,很為難的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沒事就好,要不然我該怎么辦啊。”
估計常人到這一幕早就受不了了,不過,既然我說了她聲音的冷漠和表情的冷酷,自然就是知道了什么。
“那些人是郭增福派來的吧。”
“是。”
她也不矯情,大方的承認了。與此同時,放開了我的胳膊,連拙劣的偽裝都懶得用了。
是的,是郭增福雇的打手,任務就是假裝攔路打劫,然后被我擊退,讓郭姒莜很順利得能讓我有一種英雄救美的感受,配合美色誘惑,讓我沉淪,目的就是想真正的把我留下來,相信不用多說,也懂是留下來作什么。
好在郭姒莜雖然這么做了,但是并不情愿。裝的太假,讓人有些抗拒。
郭姒莜拉住了要回郭府理論的我,讓我也體諒她和她父親的無奈。說是這種入贅,可以讓郭增福安心,等到他百年之后,也可以放心撒手人寰。
我不知道這種安心或者說是放心是從何而來的,我只知道我雖然有那么一些不明確的念頭,但是我絕對不接受被這樣安排好自己以后的生活。
那劍也暫時寄存在這里吧,相信有師父的面子,他也不會為難這把劍。我么,到處走走,多游歷一下,看看世俗是個什么樣子。
郭姒莜并不買賬,她想滿足父親所有的要求和需求,硬是不肯放我走,我走到什么地方,她愣是會跟到什么地方。
那也與我無關,等她累了或者厭煩了,自然會走的。那便先去一趟……京城,反正離得不是很遠。
掉頭去城西,穿過定期修繕,還未徹底完工的城門,漫步往京城而去。
一路上……也都是郭增福安排的“小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