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善了?”
這必死之人居然問我這種問題?還想善了?現在就應該跪地求饒,讓我選擇是否要原諒他們才對,居然還敢保持俾睨的樣子。
“交出胡圓,否則死!”
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就是想要他的命。
“門主豈容這般奚落!”
“看來你們確實有關系,剛才那些人,死得不冤!”
“你!”
長孫起山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現在的語塞確實證明了這一點。
“那沒事了,讓我先殺光你的門人弟子,再殺你!”
我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讓郭飼乾動手屠戮明月堂的弟子。郭飼乾這個人不擅長表達自己,所有對于郭府的感情和造成郭府如今慘狀的胡圓的痛恨,都在每一劍之中。
我在做的事情,就是死死盯著長孫起山。剛才只是稍微交手,他知道不可能將我等閑視之,親眼看著門下弟子一個一個倒在郭飼乾的劍下,但是卻沒有輕舉妄動。
“好了。”
郭飼乾一劍下去,殺死了最后一名弟子,撤下了衣裳的一角,擦拭劍身,把血跡都擦干凈。這血太臟,不擦干凈,會對不起劍鞘的。
“長孫老賊,不要怪我,這只能怪你有一個‘好門主’,說吧,平時你們怎么聯系,可以幫你們好好掩埋,否則讓你們死后……”
我控制不住自己病態的表情。
“否則讓你們死后,挫骨揚灰!”
長孫起山的憤恨消失了,現在留存的是**和理智。**是希望存活下來的**,理智是,知道我們怎么都不會放過他們!
“只要你們放過我,我愿意把信鴿和令牌給你們。如果不答應,我就毀了它們。”
“好。”
長孫起山取出一截細細的竹子嫩枝,是一支精巧的竹笛。還沒有手指粗細,輕輕一吹,落下一只猛禽,就是他說的信鴿。把竹笛和令牌丟給我,他舒了一口氣,命保下了。
“胡圓在何處?”
“每年八月十五,門主都會到玉峰祭拜祖師像。竹笛可以讓信鴿為你們帶路找到總堂,令牌可以打開機關,進入總堂……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滾吧。”
長孫起山如蒙大赦,顧不得一排尊長的樣子,瘋狂逃跑,都沒時間回頭看我們有沒有追上去。
師父是魔頭,我也是!
肆行劍仿佛有靈,擲出,直奔長孫起山,正中在他的腰間。并沒有洞穿,不是力量不夠,就是要用這個力道。
長孫起山滿臉驚恐得回頭,看我一步一步穩健得向他走去,直勾勾盯著他。他渾身戰栗,竟想拔出肆行劍再逃走。
我知道我現在在他眼中,應該是那種……渾身冒著黑氣的邪惡的形象。
我握住肆行劍的劍柄,瘋狂翻轉,劍身在長孫起山腹中旋轉,留下了和姒莜一樣的傷口。
但是,怎么也不足以告慰姒莜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