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先捆起來,一人先來一鞭子。只要是都動手了,就算同罪,到時候就不會有人說出去。
胡圓啊胡圓,還真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兒子在我手里,自己不來救,還找了個替死鬼。朱祁鈺知道了一定會更恨我,但是這件事,胡圓也有極大的責任,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得下來。
先轉移吧,要是朱祁玉派大軍來,我們這幾十個人,總不可能公然跟朝廷對抗。
其實也沒有走多久,我們一行幾十人也比較好隱藏。就在半山腰,掘地挖了一個坑道,就地躲藏。其實是期盼著,如果胡圓帶人來搜山,我們正好可以以逸待勞,逐個擊破。
“師兄,人來了。”
這是弟子回稟,卻不是向我,而是向游成。約莫一個月的接觸,還是沒有能讓他們放下戒備。這樣也好,只有這樣“不知變通”的性格,才能讓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的背叛。
“幾個人,到哪兒了?”
“幾個人,到哪兒了?”
我先問了,那個弟子沒有回答我,游成怕我尷尬,自己也問了一遍,那弟子才回答。
“約有兩三百人,都是爵門的弟子,帶頭的正是爵門門主胡圓。”
我低頭思忖一下有什么對敵良策,弟子們就亂套了。
“我們疲門才二十幾個人,剩下十幾個是火門弟子,他們門主早就仙去了,現在他們怎么可能幫忙!”
“是啊是啊,他們不投敵就不錯了。”
“那可不一定,萬一他們煉出什么神丹,修行出了什么神奇的法門,說不定可以對敵的!”
弟子們七嘴八舌,亂作一團。
我還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的。本來在仙閣總堂的時候,這幾十個人制住那比起他們多幾倍的人都沒有這個反應,很是從容啊,怎么現在是這副樣子。
游成不愧是疲門使者,一句話就點出了問題所在。他們怕的不是人多,而是胡圓,和他的心狠手辣。
這時候語言的力量不可能戰勝內心的恐懼,只能用實際的戰果來挑起他們的戰意。
我和游成私下交流幾句,分頭出擊,披上了這幾天特意制作的衣服,誰都沒有帶人。
這衣服吧,就是普通的麻布衣服,上面沾滿了無數的樹葉碎屑,在林中可以隱蔽的話,起碼在夜里,是完全找不出人的。
那就夜里行動吧。
這一行人沒有分開,聚攏在一起搜山,一直到夜里,也沒有尋獲蛛絲馬跡。從埋伏的地方爬起身,扔幾塊稍大一點的石頭到他們的方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有一隊人脫離了隊伍,想我這里追來,我轉身就跑,沒有一絲對抗的意思。
還沒追出多久,游成也起身,效仿我剛才扔石頭的戲碼,吸引了大隊人馬朝他追去。剛剛伏地擺脫了追兵,梅開二度,不斷重復拙劣的方式,將他們打散。
胡圓不在其中,這既是讓我們的行動更簡單了,又是讓我們擔心這個人隱藏起來,有什么圖謀。
大的隊伍約莫三十人左右,小的隊伍也就五六個人,花了半個晚上,把這些人分成了十幾個隊伍。疲門弟子現在自然是不怕了,在游成的帶領下,趁著夜幕的遮蔽,逐一擊破。
等天光大亮的時候,胡圓帶來的人,一個都沒死,全都被藥倒、捆住,我們這三十幾個人也無一死傷。
那就只剩胡圓一個人了。
一陣黑風閃過,倒下了一片人。還能站起,保持清醒的,也就只有我和游成了。說黑風還不準確,是一身黑袍的胡圓,也不知道從疲門偷了什么藥粉,把那些人都迷暈了。
此時此刻,復仇,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