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慢行哪里容得那兩人叫囂,提拳就打。那一幫子人換了套路,開始讓那些空有一把子力氣的家丁送死,一個一個倒在熊慢行的面前。在家丁的掩護之下,那倆人沒有顧忌自己人的傷亡,在人影間隙中出刀就砍。砍在慢行的護臂上沒有什么作用,砍殺自己人,倒是有些精益求精的意思。
慢行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不懂得收放自如,每一拳都竭盡全力,不久就累得不行了。那就輪到我了。
“來來來,慢行,你暫且退下,看我如何對敵。能學多少,你就學多少吧。”
我沒有用劍,赤手空拳的,正好符合熊慢行的路子。
“看好了,這時候要用虛招。”
說話的時候,出拳打向徐珵,自然有人回護,那我虛招就自然收得回來。掃了一眼,看得見破綻在哪兒,專攻就是了。
“你看,這些人跟你一樣,基礎不扎實,腳底下的功夫弱得很,專攻下盤就行了。”
我不怕說給那些人聽,反正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好了,就算告訴他們,他們也沒有應對之法。
那些人慌忙跳腳,生怕我一個掃堂腿把他們打倒。可我哪有他們那么蠢,趁著跳起身的時候,更是不穩,一人一拳,把他們送到地上,躺著就是了。
熊慢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簡單比劃一下,驗證自己的想法。
看來慢行已經開悟了,那我也懶得拖泥帶水,抽出一把從小四兒那兒順來的飛刀,準備結束這沒有懸念的戰斗。
傷口都在脖頸,一擊斃命,沒有痛苦,也算是我最大的仁慈。
只留下了徐珵一人。
徐珵倒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斷求饒,卑微得緊。其實我并沒有打算殺他,留他的命,還有大用。
刀刃在徐珵面頰劃過,我的聲音故意壓得低沉些,希望能多嚇唬一下:“徐大人?你,還好嗎?”
“大……大俠饒命,我保證再也不逼迫風道長了!”
那道士看我們打完了,也沒什么危險的樣子,爬起身來,來看戲了。
“他的事情我不管,我要你的另一種保證!取文房四寶來!”
和尚們沒有動,不知道應該做什么反應。我看了看熊慢行,熊慢行威脅得舉起拳刺,一拳打在桌上,碎木屑提醒了這些和尚,什么叫殺神。
我接過筆,在紙上寫下了歸任狀。文中大意就是徐珵愿意為我所用,為我盡忠。想想不對,再拿一張紙,把我改成了朱祁鎮的名字,這樣應該效果應該更加好吧。
讓他簽字、畫押。留存在我這兒,算是憑據。
“你現在回去,為我打探朱祁玉的消息,如果有不實、懈怠或者背叛,那我就把這張紙送給朱祁玉,看看咱們誰先死。”
“你這個惡鬼!”
“多謝謬贊,借您吉言。”
徐珵無法解決目前兩難的局面。我料定他會做這個耳目,只是不知道能制約到什么時候。倒也無所謂,只要能對朱祁玉造成一點損失,也就夠了。
問了近來朱祁玉的動向,他也并不是那么清楚那些大事,只是說了些微不足道的毛病。算了算了,也就這樣吧。
不過,問出一件大事,讓我開始決定加快進程。
喬喬,那個侍衛統領,被處死了。
就在十日之前,那些兵器剛剛打造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