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家的人沒有注意到,真是失策。看來我們這還不成熟啊,還是有很多事情考慮的不周全,以為是喜事,就大張旗鼓的操辦,沒有人尋思還會有這種事。也是最近風平浪靜,沒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我們也就過于放松了。
師父不是很放心,剛才跟出去看了一下。就一下,就回來了。師父說外面就是一些散兵游勇,不足為慮。果不其然,罡鶴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每個人手上拎了一個人頭。隨手丟在一旁,不耽誤回來繼續飲酒。
喝著喝著,發現了有些不對。
這些人不應該是這么不勝酒力的啊,怎么一個個的東倒西歪的,爛醉如泥的樣子呢?
難道是!
暈暈乎乎的醒來,發現手腳已經被束縛住,動彈不得。隱約看見一個個身著禽鳥圖案的服飾的人,把我們搬到山谷中間的空地上,按照身份高低,堆成幾排。
醒過來的人不足十之一二,基本上都是授師及以上的人。看來我們是中了迷藥了,這才會昏睡不醒。是什么時候呢?難道是剛才死的那些人身上涂滿了迷藥?這都是什么喪盡天良的主意!
功力境界高的,醒的會快一些。可惜沒有什么用處,被牛筋做成的繩子捆住,越掙扎,只會勒得越緊。
罡鶴和云衣身著紅衫紅袍,矚目得多,現在兩個人正被捆在木樁上。那些身著禽鳥袍的人,在他們身邊圍城一個圈,跳著不知道什么舞,嘴里還念念有詞,是一些我聽不懂的古音節。
這應該是古老的祭祀儀式,甚至還帶有傳說中巫族的意思在里面。至于那個禽鳥的服飾……春秋時期的越過,崇拜的就是禽鳥。就連他們的字體,也稱作鳥篆。
這些人應該是君六的人,看來野史當中記載的春秋時期,君六就出現的事情,是真的。現在沒功夫想這些事情了,還是得想想怎么脫身。
這些人并不在意我們醒了的人在做什么,我尋找師父的位置的動作可以說是很顯眼了,他們還是不理不睬。按照規格排列的話,師父應該在我附近才對,可是怎么找我也找不到。只能和醒著的人交換眼神,示意一起做些準備。
那些君六的人,表現出來的無動于衷是可怕的。這種有恃無恐,一定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有充足的把握。
地上有些碎石,我摸到一塊鋒利的,慢慢摩擦繩索,只要他們祭祀、祈禱的儀式再長一點點,時間就夠了。在還沒有解開這討厭的繩索的時候,師父被抬了出來。跟著師父一起出來的那個人,手上還端著一盆血,應該是師父的血,怪不得沒有見到師父掙扎。
“你們把師父怎么了!”
那些人還是沒有看我一眼,繼續著他們的儀式。他們把師父的血放在中間,其中一個人用手指沾了一點師父的血,放在嘴里品嘗,表現出了驚喜的樣子。那幅模樣看得我恨意激增,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不少。
剛才那個人又倒了一袋粉末到血液里面,攪了攪。還沒有徹底均勻,血液還在盆中間打轉的時候,這群人就急不可耐,伸手撈出血就往嘴里灌。
噬血的人,滿臉鮮血,毫不遮掩這一副邪魅狷狂的樣子,還沖破了禮數的禁錮,如野獸一般嘶吼。等到平靜下來,臉上褪了一層皮,各自都年輕了幾歲。
看來這就是君六所傳承的邪法,借用這種方法,來延年益壽,保持青春。這也就解釋了之前師父殺死的那個人,為什么跟二十多年前長得一模一樣的原因。這完全違背了我對于生死規則的理解,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可以怎么辦!
李笑龍比我先解開繩索,趁著那些人還沉浸在永生的驚喜之中,幫我們好幾個人都解開了繩索。我們手里沒有武器,面對第五重境界的對手,誰都沒有把握。
不過我們這些人又不是嚇大的,要是怕死,也都不會加入進來。留兩個手段稍弱的,為其他人松綁,剩下的誰都沒有慫,各施各法,沖向這群君六的邪魔外道。
護身的罡氣直接把我們吹飛,接二連三的嘗試,卻始終難有寸進。不,我不服。其他人可以倒下,我不可以。師父還躺在那里,我不可能裝作無事發生,就此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