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回應我的是一股劍氣,是師父的劍氣,穿過我的身體之后繞了一圈,插在其中一個君六的人的身上,此人頓時氣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七八十歲的老人的樣子了。
師父艱難爬起身,那些人看到之后直接退后,站成一排。師父失血太多,身體虛弱不堪,說是氣若游絲也不為過。不過衰弱的只是身軀,不是劍意。劍氣依然凌厲,依然是在人群之中穿梭,誅殺這些賊人。
這些人也不出手,就是一直閃身躲避。身法快,哪有無形的劍氣快,就算眼睛能捕捉到劍氣的位置,身體也不一定來得及給出反應。
一直殺到只有幾個人的時候,師父徹底沒了力氣。無形劍氣消失之后,剩下的幾個人才開始出手反撲。
那只好讓我來接招了。
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無可抗拒的力量,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會痛,但是還不如慢行的招數來得奏效。我哪會放棄這種機會,誰管他們是由于什么原因造成了軟弱無力,我只管打就是了。
盯準一個,也顧不得什么打法路數,全屏身體的反應速度攻擊,逼急了我連牙齒都可以用上。在挨了不少攻擊之后,終于瞅準一個空檔,一拳打在這人的下巴上,這人不像是壯年的樣子,直接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沒了生氣。
笑陽他們幾個也沒有閑著,與這幾個人近身纏斗起來。隨著被解救的人越來越多,每個人給個三拳兩腳,那些人就被打得面目全非。
突然一陣勁氣爆發,眾人又被擊飛。那幾個人神勇起來也晚了,我早就讓慢行把我的劍取來了。我占不到便宜,他們也別想好。等到他們力竭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受死!”
說話擋不了發力。雙手握緊肆行劍,短暫蓄力之下,人如弩箭一般射出,自下而上劃出一道劍氣。那人匆忙阻擋之下,顧不得我腳下旋轉,空氣打著旋的激蕩開。以神鬼莫測的速度攔腰揮砍,一個眨眼的時間,就把這人一分為二。
還有好幾個呢,不能松懈。可是轉過頭來選擇下一個對手的時候,發現只剩兩個人還活著,不過,郭木頭的劍都頂到他們的臟腑了。我喝止郭飼乾,說要把這兩個人留著審問。
把所有人安頓好之后,我進了審訊室。罡鶴已經把這兩個人的腿腳都打斷了,兩個人就只剩一口氣了。罡鶴給我拿了一張紙,是他們的口供。
口供上說,他們的的組織叫做“天”,君六是他們組織初代首領的名字,沿用至今,每一代首領,都叫君六。
天這個組織沒有特別的細分,只有首領、內門和外門。
內門弟子都分散在各個門派當中,殺死某個人物之后,易容成那個人來掩飾身份,一次潛伏就是幾十年。這幾十年的時間,慢慢減輕易容的程度,遲早有一天,門人弟子就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
重要的時候,由首領發出指令,由這些人聯名發出追殺令,以此來保證自己的地位。
外門弟子就很多了,他們集中生活在江陵的一個鎮子上。平時的時候跟百姓沒有什么差別,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直到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會換上“天”的裝束,來治行某個任務。用這種方式來獲得這些人的效忠,也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這些外門弟子,與其說是門人弟子,不如說是豢養的一群打手。
看來罡鶴沒有問出我最在意的事情啊:“說吧,你們是怎么長生不老的。”
“我……我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