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一點也不連貫,說了半天,拼湊一下,才勉強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他說,他們并不是長生不老的。他們祭祀模樣的儀式是代代傳承下來的,有沒有用并不知道,重要的是那一袋粉末。那一袋粉末是什么成分他們并不知道,歷代只有首領一個人才知道。也由首領派人給他們送過去。
這個粉末的作用也不是讓他們長生不老。粉末的用法是需要混在第五重境界的高手的血液中服下,可以讓他們的外表保持青春活力,體力也保持在巔峰,不會隨著年紀的增長而退化。這種情況,可以一直持續到死前。不過副作用是,他們盡全力出手的時候,就會加速衰老。這也是剛才,他們的攻擊,都是綿軟無力的理由。
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我原來還以為這是個多么神奇的組織,原來也是靠做大力丸發家致富的。
“宰了吧。”
罡鶴一手一個,捏住了對方的喉嚨,用最漫長的方法,剝奪他們作為人的生命。
今天本來是喜事,誰知道弄成了這樣,誰都開心不起來。
云衣哭哭啼啼的在門口等著罡鶴。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上還臟的不像樣子。張果在一旁安撫云衣,但是沒有什么效果。云衣的哭上還是這么放肆,罡鶴聽得清清楚楚,估計下手會更狠一些吧。
“云衣啊,你這是哭的什么,你和罡鶴不都好好的嘛。”
“不……不是的,盟主……剛才我和罡鶴被綁在那邊,動彈不得的時候。我看見罡鶴頭上青筋暴起,把內力從丹田之中盡數抽出,溶于四肢百骸,是打算跟他們拼了。我小聲問他是怎么回事,他說他不能看我死在他前面。”
“嗯……罡鶴確實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那什么,你看現在不是沒事了嘛。內力只是分散在全身,還沒有泄出去,問題不大,我來解決。”
“真的可以嗎?”
云衣聽了我的這番話,情緒才稍微好轉一點,不至于先剛才那樣哭天搶地。
那我有什么辦法呢?罡鶴是我師弟,云衣又叫張果姐姐,不管從誰那邊論,我都得管。打發了蕭云衣之后,我就在審訊室,幫罡鶴,把全身的內力都歸攏丹田。
罡鶴愣是忍住了經脈中穿梭的劇痛,一聲都沒吭。我自問也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卻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梳理完畢之后,罡鶴一身大汗,浸濕衣服,散發出濃重的汗臭味。
我比較好奇,問問罡鶴:“疼就叫啊,你怎么還沒聲音呢,要不是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我都以為你要不行了。”
“師兄……我怕云衣聽間,這幾天她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尤其是今天的敵襲……她要是再因為我而苦惱,我實在是于心不忍。”
“別,這話你自己跟她說吧,你們現在結為夫妻,這些應該是你們的悄悄話。”
罡鶴又不說話了,回到了木頭的狀態。
這小子難得敞開心扉,卻只有一小會兒,真是掃興。我本來以為云衣可以解開他的心結,讓他恢復到我剛認識他的那個時候表現出來的樣子。那種自信和從容,不比現在苦大仇深要好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