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些原因一說,罡鶴直接就說不用比了,讓蓬猞磕頭叫師父。我趕緊打住,我可不想蓬猞到時候疑師疑法。我想的是能制住這個小子,讓他跟羽衣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那畢竟是徒弟啊,要真是因為懷疑,而學的一塌糊涂,我這師父當的,那得多失職。
再說了,我還懷疑蓬猞接近羽衣這件事,罡鶴說不定是幕后推手,早就想名正言順地打他一頓了。
罡鶴也是第四重境界,賜名境的好手了。忙著門派中的事務,也沒有耽誤他的修習。那也沒用,別說第四重境界的了,自由境的君一,不也是死在我手上了嘛。
這哪有什么懸念,我連身形都沒有動。仿著罡鶴鐵畫銀鉤的劍法,就給了罡鶴兩發劍氣。罡鶴匆忙而來,本來就沒有帶兵器,哪里能夠硬扛。還沒等到再一次發力,罡鶴就抱拳拱手,說他自己輸了。
蓬猞在這方面來說,還真是一個好孩子。罡鶴都認輸了,我也不好意思再下手,罡鶴也就不會有受傷的可能性。蓬猞這孩子,直接擋在我和罡鶴之間,生怕我再動手。還覺得不穩妥,直接揮舞著無力的小拳頭,往我身上招呼。
我能躲開,就算不躲,也不會對我造成任何一點傷害。我卻沒有慣著他的意思,踢起一塊石子,打在他的膝蓋上,直接把他打得跪在地上。
“第一件事,不準對師父動手。”
“唔……師伯欺負人!”
“第二件事,男子漢不許哭。”
我封了蓬猞的幾處穴道,讓他不能哭,起碼不能哭出聲音。罡鶴看見自己兒子挨打,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只不過看我笑得有些猙獰,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就是在一遍告饒。
“罡鶴,你兒子歸我了。”
我才不管罡鶴同意不同意,或者說是不是認可我的教學方式,反正他沒打過我。我贏了,蓬猞當然歸我了。
帶蓬猞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教他扎馬步。且不論孩子這么小,適不適合。我就說長不練拳少不煉丹,然后讓張果盯著蓬猞練功,我自己有點心得,再回密室,入了妄境,想找君六聊一聊。
“你說,我第五重境界的特異之處,有沒有可能,跟記憶無關。”
“你不是已經有了想法了嗎?這種事情還要問我?”
我覺得我的這個想法是有依據的。
我以為能夠模擬很多人的特異之處,是因為我在記憶方面,有特殊之處,能夠看穿他們的行功方式,然后再原模原樣的模擬出來。
一直到剛才對陣罡鶴的時候,我才發覺出不同。
我覺得,我的未名境能夠借用這么多人的特異之處,但是自己卻沒有什么自身的特點,那……為什么我的未名境不可以是借用呢?
“說是借用也不太準確。與其說是借用,不如說是‘巧取豪奪’。”
“你能不能不要用君六的那個意識跟我說,用弘法的那個。弘法是我的朋友,說話好聽多了。”
“袁兄,剛才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我覺得,就叫“戲凡”吧。”
這深得我意,我也覺得這個名字好。戲凡本來就是我們門派的名字,原意說的是“貶于凡間、戲弄凡塵”。隨意取用,這正是說這句話的人,才有能力干出來的事。目前遇見的那些未名境的人,能力我都可以復制,這么說也合適。
“君六??”
“懂,來吧。”
我沒有用已知的那些,擁有未名境的人,而是選用了一些手段低微的人。他們沒有未名境的能力,不過我可以通過他們的記憶,進行推斷。四陰宗五千多人,再一次發揮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