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再待下去,我薄情寡義的事情就真要坐實了。
草草跟君十三告別,也不管張果怎么掙扎,一把扛起來就往家走。
我是沒有辦法能給她哄好了,只能把事情跟師娘一說,讓師娘帶著羽衣,去給我說情。師娘信得過我,答應下來。在答應的同時,點住了我的穴道,拿出泣雪劍給我來了一下。毫無防備之下,我只得中招。
再取出一些化妝的東西,給我臉上涂涂畫畫,我也不知道化成了什么樣子。我只知道,師娘倒是沒有吝惜這些我都叫不上名字的東西,在我臉上抹了很久。
“你先在這兒待著。”
師娘說完就走了,還沒多久,我自己用內力沖破了穴道,遠遠跟在師娘身后,往我家那邊走。就在師娘剛剛進門沒多久的時候,張果就直接跑出來,滿臉都是淚痕,像是哭了好久。
遠遠就用目光鎖定了我,哭得更大聲了,徑直朝我跑過來,抱著我就哭個不停。
這個結就算是解了。
后來我照鏡子的時候,才知道,師娘給我畫的面目全非,臉上煞白,跟失血過多了似的,而且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像被人用亂拳招呼了一頓。張果說,師娘一進門,就給張果看了劍上的血,然后再說把我教訓成如何如何的樣子。
張果心疼,直接就跑出來了。
按師娘的話說,只要心里還有,不管怎么生氣,只要有一個更大的事兒一出來,怎么也都好了。
“你還疼嗎?”
張果早就給我包扎好了傷口,正在詢問我。師娘下手不重,只是皮外傷,根本不算什么,就算不包扎,用內力也可以加速傷口的愈合。要是全力以赴的話,過兩天,這個傷口就會徹底消失。
只要張果能夠消氣,那再疼幾天也無妨。
“所以,那個君十三在山腳下待著,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
“不是為了你嗎?”
“應該不是吧。”
我確實是不知道君十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過肯定跟我有關就是了。我又不敢承認,只能推脫說不是很清楚。
張果又問起今天去找軍事三的原因,我就照實說了,張果沒有生氣,起碼沒有在明面上生氣。
第二天的時候,我看見張果放了好多只信鴿出去。這跟平時不太一樣,平時也有情報網絡,但是沒有一下子需要收發這么多消息的。我問張果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張果三緘其口,什么都沒有說。
過了幾天,我才從笑陽那里知道了。
笑陽說,本來已經逐漸平息的武林各派,又躁動起來了。我以為是君十三他們懷柔派的壓不住了,要不就是君六又覺得我是一個有必要鏟除的對象了。笑陽說不是這樣的,這次他們的目標是君十三。
是張果那天散布出去的消息說,君十三背叛了“天”,投入了戲凡門,還把門中精妙的東西盡數傳授給所有的門人弟子。君六應該是不相信的,可其他人可不一定這么想,“天”當中有人放出了消息,集結了一批外門弟子,要把君十三捉拿回去問罪。
我問張果的時候,有些責難的意思。張果不高興了,質問我說,既然我和君十三沒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她的生死,我為什么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