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十三說沒有必要把每個人的特異之處分門別類的歸置好,定上諸多名目。與其做這么繁復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融會貫通是什么意思。
妄境已破,再也進不去了,我也沒有了這么個投機取巧的方法,可以短時間就有所進境,只能自己慢慢理解。
聽了笑陽稟報的消息,張果知道我渾渾噩噩的離開玉峰,擔心我的安危,就下山來尋我。君十三的草廬非常顯眼,容不得張果看不見。
“你在干嘛!”
這是張果在對我說話。她沒有直接對著君十三發難,只是來質問我。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想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情,而只是在問我,為什么君十三會在這里,而我又為什么和君十三在一塊兒。
這確實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場景,我只能實話實說,她能信多少,我也沒有辦法。
君十三倒是很享受,享受張果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妹妹,不要生氣,我與肆行在交流武學的事情。”
“妹妹?都開始叫妹妹了,好啊,袁肆行,你真是太可以了!我又不是不讓你納妾,你偷偷跑出來和這個來歷不明不白的人幽會,你把我當成了什么!”
張果是誤會了我,我只能解釋。在這種生氣和失望的情緒滿溢的時候,張果哪里聽得進去,拔出寶劍就像我刺來。
我打算稍微避一下,躲過要害,然后再稍微使一點內力,不讓劍身刺入太深。怎么也得受點傷,流點血什么的,要不然張果還在氣頭上,我說什么都沒有用。
君十三不打算讓這件事情,按照我的計劃施行。就好像當初,我偷入四陰宗,初見君十三的時候一樣,任憑張果怎么使勁兒往我這兒來,總是不得寸進,在原地打轉。
看來,君十三布了不止一個陣,只是其他的,我確實沒有看出來就是了。
如此一來,張果的情緒,更是連最起碼的遮掩都省了,怒火中燒的樣子直接暴露在我的眼前。也不知道君十三是什么意思,是想單純的護住我,不讓我被張果所傷,還是說就是為了激化矛盾。我是更傾向于前者,不過效果一定是后者。
張果這幾年就沒怎么下過苦功,水平實力可以說是在門中屬于下等當中的下等。就連蓬猞,只要好好調教,我有把握,讓他在五年之內,也就是六七歲的時候,超過張果。
“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情真意切啊!”
這下更是說不清了。
“妹妹,我們倆真的只是研修武道,是你誤會了。”
火上澆油,君十三一定是頂尖的水平。
張果停下了毫無作用的攻勢,直接把劍橫在自己脖子上:“袁肆行,你說吧,你要我還是要她!”
“我當然是……”
我還沒說什么,君十三又把話搶去了:“妹妹,你是他的娘子,我是他的摯友,也不是矛盾沖突的事情啊。我本就無意跟你爭,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以張果的氣性,真要是情緒上來了,還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我也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使一道劍氣,把張果手上的劍打落在地。
“好啊,袁肆行,你居然為了她,不顧我們這些年的夫妻情誼,對我動手。”
張果當真是氣極了,根本不理會我這是怕她尋短見,不得已的辦法,只是怪我對他出手。張果面如死灰,露出的都是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