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實在沒有力氣了,我一定給足錢之后,砸了他的店,然后再換一家。我知道他沒有錯,就是讓人感覺不舒服。我的包袱什么的都放在房間里放著,我們也不像是沒錢的人,最重要的是,怎么看都覺得明顯走不動道了,我還能跑了不成。
連吃飯的時候,我都在尋思,怎么樣的勸說,才能說動師父,讓他不要這么沖動。就因為這個,飯菜的味道,我都覺得少了七分,沒有中午的好吃了。
師父也說,晚上做的不對,肯定不是同一個廚子做的。我問君十三,這妮子嘴可會吃了。君十三也說不對。
我讓小二把掌柜的叫來,必須得有個說法,這做的什么東西,本來就一肚子憤懣,我還能受他的欺負?
“客官,本店有什么招待不周,還請原諒則個。”
我還沒說話呢,掌柜就頂著市儈諂媚的嘴臉向我們討饒。
“憑什么原諒你,憑你不要臉么?”
“幾位客官有所不知,我們店的廚子晚上不在,實在沒辦法,客官點了這些個菜,我只能讓小二炒了。”
“廚子哪兒去了,給我叫回來,我倒是想知道有什么事兒,能讓他錢都不想賺了。”
“噓,客官不要說了!”
掌柜看了看四周,對我們這么說。我也環顧四周,看看有誰還敢通風報訊。奇怪,店里除了我們,沒有一個人在樓下大堂吃飯。
掌柜到門口,揭下一張告示,關上門,把告示給我們看。
告示是說,知縣要宴請貴客,大排筵宴,連續三天。期間,所有酒樓、客棧的廚子,只要是做得好的,都必須去準備酒席。
“這什么知縣,好大的官威!”
“客官,這可不敢胡言,知縣大人是個好人,這不怪他。”
“廚子都叫去了,這么多家酒樓還做不做生意了,這是父母官應當的所作所為嗎!”
“客官有所不知,宴請的貴客,其實是……”
小道消息就得來客棧、酒樓這種地方來打聽,掌柜的要是不說,我們是死活都猜不到。
貴客說的是一群和尚。我第一反應就問是不是白馬寺的和尚,掌柜的說跟白馬寺沒有關系,是一群來自天南海北的和尚。我問憑什么斷定,掌柜的想了一想,回答我說,因為僧衣不一樣,來的時候,也是從不同的城門進來的。
知縣是官府中人,和尚是出家人,總不至于說,朝廷要看出家人的臉色吧,這個宴席又是什么目的。
“是因為白馬寺要舉辦一場法會,向許多名山大川的寺廟發出了邀請,說要共同探討佛學,這才有這么多和尚。而且,客官啊,別小看和尚啊。他們……可都有不少的善信啊。每日求神拜佛,那叫一個虔誠,甚至都瘋魔了。你要是說一句他們崇拜的哪位法師有一點不好,他們都能跟您拼命啊。少惹和尚,最好是別惹和尚。知縣大人也是迫于信眾的聯名上書,才出此下策。”
只要是跟白馬寺交好的,那就是跟君六交好,也就是我的敵人。今天是動不了了,反正宴席從明天開始,我們還有時間休息,恢復體力,明天再找他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