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對蓬猞如此動怒,不是我真的怒不可遏,而是我真的不嚴厲的懲戒這種行為,等到之后,他一定會吃大虧的。
我認為的聰明的辦法是不行了,那我就用蠢的辦法。
我親自示范秘籍中記載的招式,原本的樣子,再示范了根據我的經驗和理解,產生的變招。蓬猞對武學理解得不深,只能看出不同,不理解為什么不同。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給他削了一柄木劍,讓他先練起來。練得不對,打,氣息不穩,打,重復犯錯,打。連續幾天下來,這孩子讓我打得遍體鱗傷。
罡鶴心疼孩子,但是不好意思跟我說。蕭云衣可是一個護犢子的人,抄起罡鶴的劍,就過來了,非要跟我比劃比劃,說我要是繼續體罰他家孩子,就要跟我同歸于盡。
我才不會因為她的話,就放棄了我的方法。
我確定,我的方法,不是最好的方法,可確實是目前來說,我能想到的那些歪門邪道當中,最為合理的。
“你覺得我喜歡打人是嗎?”
“廢話,你看看我們家孩子讓你打的!”
“那你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
“數不勝數,所以,你也要殺他嗎!”
“呵呵,你覺得為什么只有我殺人,沒有人殺我?”
“因為你手段高,心思密,下手狠!”
“如果差一點呢?”
“身死道消!”
“你不是懂這個道理嘛。怎么?你希望蓬猞跟那些被我殺死的人一樣,死在一點小的疏漏之下嗎?”
“可也不是這么個教法!”
“那你覺得怎么教比較好?”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那這樣,明天開始,你教,就在這里。”
“我教就我教!”
我懶得和失去理智的人廢話,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讓他自己切身體會自己的愚蠢,才有可能不讓她的愚蠢,影響到蓬猞。
哪個為人父母的不愛自己的孩子呢?我又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我只是覺得,寧可讓蓬猞在我這兒挨了這輩子所有的打,也不要在外面受一點傷。
呵呵,蕭云衣啊蕭云衣,你說的動之以情在什么地方呢?
剛開始的時候,蕭云衣還是很有耐性的,慢慢的教蓬猞行功法門。蓬猞見是自己的娘,也就沒有那么緊張,動作開始走形了。蕭云衣輕聲細語的講解,蓬猞半懂不懂的照著練。
練了半天之后,蕭云衣算是繃不住了。臉直接耷拉下來,直接開罵。
不是蓬猞真的有那么蠢,只是師父寫的秘籍,確實跟尋常的門派所傳承的功法不同,沒有到那個水平,是悟不到其中的精妙的。
然后呢,然后蕭云衣也開始發怒。我在邊上看,也沒有閑著,遞過一根樹枝,蕭云衣圓融無礙的接過去,然后抽打在蓬猞身上。比起我的有理可循,蕭云衣每一下都只是在發泄自己的怒火,而不是那么的有針對性。
“明白了嗎?”
“師兄,以后孩子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準備晚飯。”
都這么說了,也就是認栽了,那我也不好痛打落水狗,就當事情沒有發生過就好了。
“蓬猞,你更喜歡挨誰的打?”
“如果一定要挨打的話,我希望是師父打我。”
“哦?為什么呀?”
我也是閑著無聊,跟這么個孩子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