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這點本事了,打吧。”
道士沒有下手。不是我害怕但是又裝作不怕,我是真的不怕。大不了就是被打死嘛,還手就是了,打不過又不會怎么樣。
“為什么你真的不怕!”
“因為你不明白一件事情。如果真的能打死我,那你就不配做一個師父,如果打不死,那我怕什么呢?”
“為什么!”
“這有什么為什么?你見過哪個師父隨隨便便就打死自己的徒弟嗎?那是徒弟,不是牲口,就算是牲口,也得到用的時候才會宰殺,哪有殺著取樂的?”
“是嗎?”
他好像真的不明白這種事情。
“不然呢?”
“可是我的師兄們,就是被師父打死的啊……”
“你們的主人,可不是一個好主人啊。”
“放屁,那是我的師父!”
“你自己信嗎?”
道士想了一想,背過身去,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一邊磕頭嘴里還一邊說:“師父!對不起師父!弟子錯了,弟子不該亂想的!弟子錯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錯了,我錯了。”
這玩意兒的師父不是上天了么,就這樣還怕成這樣?就算心里再怎么腹誹,他師父也不會知道啊,就算知道,還能下來打他?姬延不是說過,已經封天了嘛,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我就看他表演磕頭的把戲。愣生生是持續了半個時辰,罡鶴都醒了,他還沒有結束。
“行了行了,你師父原諒你了。”
他還是那副樣子:“閉嘴!你不懂,我師父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說完之后,他又像是驚弓之鳥一般,繼續磕頭。
看來是個瘋子,武功高強,也是一個瘋子。
也是,不是瘋子的話,哪會過了這么多年,還會堅定的做這種助紂為虐的事情。
先讓他自己一個人先玩著,玩好了之后再說。我讓慢行扶著罡鶴回去休息,再一次交代他們不許把這里發生的一切說出去。
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去做,我又入了妄境,去找姬延。姬延還是沒有出現,只是出現了君六,就是那個一半君六,一半弘法的那個君六。這算是姬延的化身的一部分吧,也不知道姬延是怎么想的,要留就徹底留啊,留一半算是怎么回事。
“叫你啥比較好啊。”
“還是叫君六吧。”
“外面那個道士到底怎么回事啊。”
“嗯……我都看到了,不過一時之間還不是很好說。”
“你就說嘛。”
“那個人,可能是西周公的弟子,也不一定,可能是七國當中,任何一位君主的弟子。誰讓姬延是個有名無實的帝王呢?每一個當時的掌權者,都參與了周朝覆滅的進程之中。”
“這個我已經不在意了,我比較關心的是,應該怎么戰勝他。”
“這個沒有辦法。相信你也看過了姬延的記憶,里面說得很清楚,姬延每一次都沒能近身,連他用毒的本事,也是你才知道的。不過……”
“不過什么?”
“倒不是沒有轉機。”
“廢話多,直接說。”
“之前,姬延一直沒有得手的原因,被他自己歸咎于自己的修為太低,沒能近身。那你已經近身了,不就多了很多機會了嘛。”
“可是我打不過還是打不過啊,再說了,他會用毒,要是游成在這兒……”
要是游成在這兒的話,我怎么會怕中毒這種事情呢。
“他不是不在嘛,想這個也沒有用。”
“你還真是會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