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封面,是三個字,傳是第三個字,那這本書就是某某傳咯?姬延傳?君六傳?還是誰誰的傳記?
人物傳記除了記錄之外,還是有很大的作用的。就比如,一些君主會研究《資治通鑒》。里面講的好像是歷史,會有一些人物的記載,只不過,他們看這種書,都是為了學習權謀的。
我也當這種書是這樣的情況。
只不過還是得看懂才行啊。
書呢,我還是放在小和尚這兒了,我肯定是沒有跟他說我也算是他爹這種話的,我就沒事兒過來常翻看一下就行了,我也沒有對這本書抱什么太大的期望。
我還是對小和尚本人比較感興趣。
和尚也是爹媽生的,他爹是君六,他媽是誰呢?而且根據弘法的死,我可以確定,他并不是掌有絕對的權力,要么就是手底下的那群私軍,只聽命于姬延,見到弘法不是君六了,就痛下殺手。
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性不大,要是那樣的話,我早就被那個不存在的幕后黑手給抹去了。第二種情況的話,那還真是見了鬼了。
私軍作為“軍”來說的話,只會按照軍令行事,軍令是姬延下的,又是針對自己的。那就跟商鞅變法,然后又死在了自己改變的秦國之下,是一個道理。確實是治軍有功,也是滑稽得很。
這都不是立馬可以得出答案的。
我問小和尚,他娘去哪兒了。他說從出生開始,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他娘,也都沒有聽說過他娘的存在。他又不是孫猴子,可以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怎么會沒有娘呢。
而且姬延說了,書只能傳給血親,那小和尚一定是他的親生兒子。
所以,他娘是誰。
我去問方丈,問他,這個小和尚是怎么來的。方丈說,小和尚是被一個農夫送來的。來的時候,小和尚只有三歲。穿著一身農家的衣服,沒有什么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在身上。
那本書也是小和尚貼著皮膚藏好的,沒有被方丈看到過,這回我來,他才知道。
我根據方丈講的那個農夫的樣貌特點,下山去找。找人還是很難的,方丈說,那個農夫長得沒有什么特點,就是一般人,五大三粗、孔武有力。除了把小和尚放下的時候,露出了肩頭有一塊胎記。
我總不能在大街上,見到一個人,就把一個人的衣服給扒了吧。
而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也有人和我一樣在追索小和尚的出身的話,那我大張旗鼓的搜尋,不是把別人往火坑里推嘛。打草驚蛇之下,反而更不容易找到。
要說,我的這個嘴,還真是開光了一樣。我在街上,看到了身著白馬寺僧衣的武僧。
我這幾年變化挺大的,整個人糙了不少,衣服也換成了粗布麻衣,沒有那么好認的。白馬寺的衣服可是太好認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變過。
他的效率比我高得多,他們的效率比我高得多。我跟了半天,發現他們來了十幾個人,匯集在街頭,分享情報。
然后他們一同往城外走,看樣子,是太湖的方向。要真是在那邊,那可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給我招麻煩了。
暗中尾隨。
這個地方我是越來越熟悉,這不是慢行他們家的那個村子嗎。這群人毫不避諱的踹開慢行家的大門,魚貫而入。
慢行家還有人?他們沒有問出情況之前,是不會殺人的,那我就在墻頭靜觀其變。
里面一個人被押解出來,看樣子,和慢行有五分相似,看年紀,差不多四十有余。就算不是慢行他爹,也應該有親緣關系。
不是我逞英雄,我是被他們發現的。
這群人看到我之后,就準備殺我滅口。還好我身法還行,他們隨意一抓,并沒有那么容易抓到我。這激起了他們的重視,一群人把我給圍在中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