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我和師父,還有君十三聯手,都不能突破他們的控制,更何況是現在。不得不說,我認慫是一把好手,反正他們沒有叫破我的名字,我就默認為他們不知道。裝哭嘛,弄的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只要是能讓他們以為我只是個過路的,說不定就可以逃過一劫。
這幫人的樣子,放松了不少。我試探著問,說,這種事報官也沒有用,我也不認識他們,能不能走。
這幫人可沒有菩薩心腸,讓我背著手上的農夫,說等我到了地方,就放我離開。
我不相信,他們一定會卸磨殺驢,不過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只能拖,拖到師父他們覺得不對勁了,然后來找我,我才有機會脫身。
他們沿著來時的路走,在靈巖山附近的岔道口轉了方向,往靈巖山上走去了。
這么短的時間,他們也來不及問出什么結果,那他們去靈巖山是去干什么?
他們往我們山寨那邊去,在山寨門口停下來了。拿出一封信,讓我替他們去送信。信要送給……我。
那我就將計就計,回山寨去了。簡單的把小和尚和這幫和尚的事兒一說,把信一交,說就當我不在,然后我就出去了。
請他們進來。
“哪位是袁肆行?”
罡鶴回話:“寨主不在。我看了來信,不知道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定要跟寨主當面交談。”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請袁肆行跟我們回去,接任住持。”
“這還不是大事?寨主早就不過問江湖中事了,恕我實在難以應允。”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們特意請來了一個人。諸位請看,這位是貴寨熊慢行的父親。”
“你要拿他來威脅我們嗎?”
“那倒不是,只是敝寺住持之位空缺已久,需要有人來但此重任。首選之人,就是袁肆行。我們也想過,要是他不肯,我們該怎么辦。我們不想傷了和氣,就只好用別的方法了。這位熊先生,是最后一個見過弘法的人,弘法的兒子,也交給了他。袁肆行不肯,那我們就請弘法的兒子回去繼位。特別借用貴寶地,想問出弘法兒子的下落,請各位見證。”
這分明是狼子野心,這哪是說讓我做選擇,分明是逼我,想借我的手,除掉小和尚。
我一個眼神過去,制止了師父他們,尤其是慢行。我先看看他們是怎么逼問的,準備以靜制動。
“熊施主,請問我寺前主持弘法的子嗣,可在你處?”
“我收養過一個小男孩兒,五年前就送走了。”
“送到哪兒去了,是不是靈巖寺?”
看來他們是明知故問,就是想從慢行他爹口中,說出這個我們都已經知道的消息。
“是的是的。自從遭逢大難之后,我輾轉了好幾個地方,都活不下去了,才回來的。妻離子散之下,我也沒什么盼頭了,正好有個和尚,就是那個弘法。他帶著一個小孩子逃命,見到我之后,把孩子托付給我之后,就又逃跑了。我看這個孩子可憐,也就收留下來。可是家里沒有余糧了呀,我也沒有錢,實在是養不活這個小孩子啊,只能把他送到靈巖寺去了。”
我還以為弘法本來就是想讓慢行他爹把孩子送到靈巖寺去呢。我還想呢,自己做和尚,受了這么多罪,還打算讓兒子繼續做和尚,這怎么想都不應該啊。
也沒辦法說慢性他爹錯了,只能說這事兒做的不好看。養不活,總不能看著孩子餓死吧。只不過,說句養不活,就把孩子丟到寺廟去了,也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啊。
“那諸位,我等打算這就去靈巖寺要人,有沒有哪一位,想與我們同去啊?”
“我去!”
慢行第一個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