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研究明白,慢行就來了。
面色很不好看,一定是他娘跟他說了什么,讓他來興師問罪來了。好在慢行對我還算客氣,先坐下,給自到了一杯水,慢條斯理地喝完,才開口對我說話。這樣不錯,感覺沒什么殺氣了。
“師兄,我娘走了。”
“走了?字面自已的走了?”
問完我才覺得這么說話比較失禮,也還好啦,大家師兄弟這么多年了,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怪我的啦。
慢行說他娘走得很急,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獸。就跟他說了“以后再也不會回來”這種話,別的什么也沒說。慢行是想過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么,又擔心語氣不好,讓我生氣,所以才故意慢條斯理的樣子。
那我就把事情的原委,起碼把我看到的那些,都告訴了慢行。慢行聽完之后呢,表情不是很自然,又是尷尬,又是氣憤,憋了一會兒,才能說出話來。
“師兄,我先回去了。”
“你不……”
“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說完,慢行就走了。我想跟他說的也不是這個啊,我就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啊。唉,算了,就這樣吧,這事兒吧,誰說都沒有用,只能讓他自己冷靜一下。
慢行的父母都在人世,這兩天下來,也可以說可以當作都不在人世了。這么多年都是這樣的,也都這么熬過來了,對慢行來說沒什么差別。可人非草木,這一來一回的,誰受得了呢。
我還是好好研究那本書吧。
書上是這么寫的,我也得驗證之后才能相信不是?天色晚了,我就在這兒待著了,內力的源頭,就交給方丈吧。
方丈肯定是不會推脫的,聽小和尚傳話之后,就直接過來了。他的內力不是很醇厚,是因為他本來在白馬寺的時候,不是武僧,是被逼著離開之后,才為了保命,自學的武藝。
還是那句話,總比沒有好。
方丈試了一下,效果不是很好。好在我體內空空如也,對于任何外來力量的感知都比較敏感,總算是在試了好幾次之后,感受到了體內有一股微弱,但是強勁的力量,想必,這就是歸元了吧。
久違的自信出現了,別看就這一點,我覺得不輸我全盛時期。我試著把歸元凝聚起來,嗯,就做成肆行劍的形狀吧。
引導歸元還是挺費勁的。要是體內的歸元充盈的話,能好得多,只不過,就這么一點點,夠引導出來,可是剩余的那些,不足以去給它塑性。
別別扭扭的形狀出來了,活像是一條超級長的……排泄物。就是一個奇形怪狀的類似棍子的形狀,看起來別扭極了。
上手一掂,沒什么重量。方丈沒見過這種東西,說要拿來看看,那我就給他看看唄。方丈的手剛一碰到那根……好吧,那根棍子,他的衣袖就被攪碎,整條胳膊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見到的,是已經很粗糙的皮膚,被剝落了一層又一層,就好像被灼傷一樣。
那還能忍住?方丈直接把手抽回來。外表看上去是被灼燒過的,可他說沒有什么痛覺,就是看起來覺得害怕。
挺神奇的,不過我也不在乎,這種東西呢,本來就是為了殺人、防身、保命用的,就應該是生人勿近的。
還挺合我的心意的,這足夠讓我忽略它的形狀。我還想說要不要請方丈試試手,看現在這樣,也不太合適,可我又特別興奮,那就只好麻煩師父咯。
師父啊師父,你可不要怪我擾你清夢啊。
“師父!師父!”
“臭小子你叫喪呢,都什么時辰了都!”
“別罵孩子了,這大半夜的,孩子沒事兒也不會來找你,你趕緊去吧,來,把衣服披上。”
我這正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師父就給我一頓罵,還好師娘替我說了兩句話,要不然我非得挨揍不可。
師父披著厚厚的裘皮大衣就出來了,只看到我諂媚的樣子。
“師父,嘿嘿,師父,請您老人家幫個忙唄。”
“有話說,有屁放。老子沒時間跟你瞎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