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夜色濃郁。
病房內,楚子航躺在病床上,呼吸均勻。而一旁的床上,只有仍舊留著余溫的被褥。
門口守著的兩位分部成員還保持著清醒,警惕地盯著醫院的走廊。與此同時,監控室里,也有成員在盯梢,但凡有一絲絲的風吹草動,就會引發整個醫院的行動。
距離醫院不遠處的路口,站著一個黑發的少年。
“很好,不愧是殺死了她的存在。”戴著面具的身影從陰影里面走出,“你很強,能夠殺死帶著‘藥’的桑原。”
就像是長輩一樣,他對少年的實力表示贊許。只是他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
“隔著老遠,我就聞到了你身上的腐爛味道。”
“真是驚人的感知能力。”身著長袍,戴著面具的老人——姑且算是老人贊嘆著。半邊身體藏在黑影里,猙獰的面具背后,或許是一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面孔。
“或許,從你殺死她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對我們這些隱藏在陰影里的人有所了解了。”面具人繼續開口,“我們是黑暗中的耕耘者,是舊時代的掘墓人,我滿藏在光與影的間隙之中,我們與他們”面具人指了指醫院的方向,“一樣都是白王的孩子,只不過我們更加獨特。我們是鬼,生下來就只能藏在暗處。
我們是陰影的一部分,生活在城市的另一面里;我們是迷失的流浪兒,只能在一起報團取暖;我們是沒有容貌的鬼,從來不被外人所知。我們自稱為猛鬼眾,只是為了能夠記住自己的經歷。一直以來我們都只是含著對世界的痛恨而活著,只能在角落里尋求希望,但是你可以拯救我們,讓我們能夠站在日光之下,從此擺脫陰影、得到屬于自己的權利和自由。”
面具人對著黑眸少年伸出了手:“,多漂亮的一雙眼睛。來吧,你的力量很強大,但是它需要一把鑰匙,好讓它可以從籠子里解放出來。”
“萬年不變的陳詞濫調。”對面的黑色少年看了看面具人伸出的手,以及他還處在黑暗之中的半邊身體。拔出了一直握著的劍,將劍鞘輕輕放在一旁。
“看來我們貌似沒有辦法好好談一談了,年輕人就是容易這樣。”面具人放下了手,從他身后的陰影里,走出了三個穿著夜行衣,忍者打扮的人。
忍者抽出了背上的武士刀,指向了黑發少年,三人將其圍在了中間。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身上有一股鋒銳之氣在擴散,像是一柄利劍出鞘。
忍者們揮動武士刀,從三個方向向著少年斬去。凌厲的武士刀在空中泛著寒光,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目標均是瞄準了少年的要害而去,一旦砍中,定然落得個非死即重傷的下場。
一時之間,被圍在正中間的少年幾乎避無可避,身前身后俱是敵人。這是這三人專門所練就的配合技,他們用這一招不知道絞殺了多少人。
面具人似乎都看到了場中的少年的下場,但是下一秒,他就意識到這個少年被他們所有人都深深小看了。
閉著眼睛的少年只是抬起了劍,好像動了,又好像沒有動過,就好像是他的動作過快,以至于來不及在人的視網膜上成像似的。
而等面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貌似已經來不及了。三個黑衣人保持著出刀的動作,一動不動,就好像是被這驚鴻的一劍驚呆了。但是面具人知道,他們極有可能看到了這一劍,不過門票嘛,是他們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