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什么,趙爺讓練,還不快練?”
不管旁邊人怎么說,自家人曉自家事,天沖殷自知僥幸,自己應對不得法,但趙聘有意放水,才沒受了難堪。
就那腳的力道,趙聘絕對是個好練家子,一腳把天沖殷腳上的鱗甲蠱都踹懵了,一個個暈頭轉向,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趙聘也是暗暗吃驚,本看他武功不如何,卻力大如牛,自己本只欲出三成力,對腳的瞬間卻發現不對,若非掌握了二重勁的功法,在天沖殷舊力剛去之時狠狠再踹上一腳,只怕也是要吃虧。
不過天沖殷的門路也算是被趙聘摸清楚了不少,這就是個有把子力氣,但對技巧狗屁不通的愣頭青。
要再出一槍,知曉了天沖殷成色,趙聘還想看他的潛力,于是就接上一招百鳥朝鳳。
直讓天沖殷臉色一變,心頭暗罵,這槍看似沒有章法,卻讓天沖殷犯了難,也就突出個天沖殷無從下手,有心無力之感。
眼看再不還手,便要后退,和李柏謨的教訓告訴他后退不得,一退氣勢就要低,氣勢一低人就要輸。
咬住牙槽,天沖殷不退反進,靠自己能看清這點,耍起花刀,刀刀接中趙聘槍來,看得趙聘眼睛一亮。
手一熱,趙聘就要再來一招長虹貫日,雖力未全,但那有去無回,你死我亡的氣勢卻是展露無遺。
“這孫子害我!”天沖殷哪能硬抗,奈何槍來如電,讓他無處可躲,只好硬著頭皮提刀硬抗。
好一招白鶴亮翅,眾人心頭暗自叫好。雖不標準,天沖殷也管白鶴亮不亮翅,他就這么做了,刀法不拘泥于形式,看似白鶴亮翅,卻是胡攪蠻纏的一刀,泄了趙聘的勁,也去了趙聘的氣勢。
天沖殷不敢再等,僥幸破了趙聘那招,卻怕趙聘再來一槍,他可黔驢技窮,鱗甲蠱感受到威脅,已迫不及待,若是再受上一槍,難免暴露鱗甲蠱之事。只得咬牙,爭取奮力一搏,要打趙聘個措手不及。
何解?趙聘見刀來,卻縱身一躍,槍尖插地,在空中一挑,槍尖便直指天沖殷。
天沖殷抬腳一踢,把槍尖踢回,看此時趙聘空中如何著力?趙聘大意了,正是好機會。仿佛感受到了突然勝利的喜悅,天沖殷怒目圓睜,看準趙聘后背,一刀就要刺去。
唯恐傷了趙聘,天沖殷靈機一動,要把刀架在趙聘脖子上,如此才是甚好。
不管怎么想,天沖殷也沒有半點遲疑,趙聘正剛落地,刀就劈來,哪能容趙聘轉身接下這一刀?
贏了。天沖殷嘴角浮現出笑容,卻突然僵住。
正是那趙聘轉身之時槍就隨著刺來。
好一招回馬槍!又快又狠,比天沖殷快上一步,正要搶先刺向天沖殷左肩。
完了。天沖殷暗道,收刀想要后撤,卻比不過槍速,鱗甲蠱已是蓄勢待發,若受那一槍,必定顯形!
不過還好,槍尖在天沖殷右肩三寸前停住了。
“不錯。”趙聘收槍,淡淡地說。
天沖殷驚得滿身冷汗,身體癱軟,只勉強扯出個難看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