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沖殷小聲咕噥了一句,同樣拉上了被子。
果然還是枕頭舒服。
次日,天沖殷困得睜不開眼。
“天都還沒亮呢吧。”天沖殷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一刻鐘時間,我們要穿戴整齊,吃完早餐。”趙聘拿起箭筒,背上弓箭出了帳篷。
“稀飯,腌菜,饅頭。”天沖殷點點頭,起碼不離譜。
時間也充裕,起碼在趙聘告訴他兩碗稀飯,一碟腌菜,三個饅頭要吃完之前,他都是這么想的。
最后還是靠了暗藏蠱的輔助,才堪堪完成目標。
“練武,還是你和我。”趙聘對翻著白眼拼命把噎著的饅頭往下咽的天沖殷說道。
“哈嗤,哈嗤。”天沖殷費好大功夫才給那塊碎饅頭給咽下,擦了擦嘴,跟趙聘到了兵器庫。
“我用刀與你練,剿匪時匪徒多數便是用刀,教會了你好去剿匪。”
“好。”天沖殷看著琳瑯滿目的兵器,吞了下口水,好想都給試上一試。
趙聘丟了個白花花的枕頭給他,認真說道:“你說你擅用枕頭。”
天沖殷臉龐扭曲了一下。
“我說我是你哥你信嗎?”
“不信。”趙聘頓了一下,“意思是你騙我,是嗎?”
天沖殷看著趙聘冷冷的表情,莫名有點慌。
“加練半個時辰。”
這下不慌了,改認命了。
“那你還是用刀吧。”趙聘也不多說,把手中的刀拋給天沖殷,自己再拿了一把。
待雙方站定。
“這叫亮刀帶馬。”趙聘提刀,刀面朝向天沖殷,嚴陣以待,“來。”
聞言,天沖殷點點頭,用刀前撩,小心翼翼地試探。
“這叫金龍出洞。”趙聘輕松接下,上前一步,前撩一刀。
天沖殷慌忙抵擋,橫刀將趙聘的刀一帶,就要趁他刀在空中一頓的那剎那的短暫時機進攻。
趙聘轉身一挑,一撩,再將天沖殷的那一刀輕松接下,反將天沖殷壓制住。
“這叫運轉乾坤。”
趙聘耍上一個花槍,天沖殷正留神那刀要怎樣變,卻是一招白鶴亮翅,相比昨天那被天沖殷魔改的白鶴亮翅,趙聘這白鶴亮翅更是大氣磅礴。
“這叫白鶴亮翅。”趙聘直接打掉了天沖殷手上的刀,揚揚下巴示意他撿起來。
“再來。”趙聘持刀站定,又擺出亮刀帶馬的姿態嚴陣以待。
天沖殷也知差距,但絕不忍辱,用腳一踢,刀就自己飛來,他盯著趙聘,想要抓住趙聘氣場上的薄弱點。
天沖殷只有一只手,難以施展出太繁雜的招式來,干脆學了趙聘那招白鶴亮翅,看看趙聘如何應對。輸不可怕,只要是以精進為結果。
趙聘眼見那刀來,便以萬變應不變。
“這叫翻云覆雨。”精妙的一刀冚來,打得天沖殷手足無措。
“這叫旗開得勝。”趙聘勉力一劈,刀橫掃前方,天沖殷連忙一擋,已是力不從心,戰況急轉直下。
而就在這天沖殷無力招架之時,趙聘一招絕殺已然出手。
“這叫落步藏刀。”趙聘每走一步,腿便擋住了刀的運行,以至于天沖殷連刀的影子都看不到,更遑論如何抵擋。眼看三步之后,趙聘就要出刀。
何解?天沖殷不甘落敗,大腦極速運轉,倒是想出個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