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此時一退,不但對自己氣勢絲毫無損,反叫趙聘升至頂端的氣勢一滯,避開了他那勢在必得的一擊,他氣勢必定下降。
后撤,后撤,只要趙聘還在繼續維持著落步藏刀的招式,天沖殷就不斷后撤。
果不其然,天沖殷接連的退后,躲開了趙聘那不可力敵的招式,趙聘只能無奈停下再換新招。
“你的眼光很不錯。”趙聘踏前一步,又是那亮刀帶馬。
趙聘已經發現,天沖殷總能挑選一個適合的法子來回應他的進攻,雖然不是最好,但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這很難得。
天沖殷同樣一招白鶴亮翅,再度攻來。
趙聘看那白鶴亮翅,已有了幾分樣子,也是不含糊,拿了真本事來應對。
什么叫真本事?趙聘有四大絕技,回馬槍,二心劍,笑里藏刀,烏龍戟。
昨天天沖殷見識了令人防不勝防的回馬槍,今日卻要見那陰狠毒辣的笑里藏刀。
“這叫笑里藏刀。”
此刻趙聘的刀法好似連綿不絕,延緩著天沖殷前沖的勢頭,如同是那好客的主人,不斷地把天沖殷的刀往自己那邊引。
天沖殷不欲這般,想要抽刀后退,趙聘的刀法卻又似那難舍難分的挽留。
似是含情脈脈,實則危機暗藏。千般柔軟刀影中一刀突然殺來,天沖殷的刀尚未抽離,刀便瞬息殺至。
天沖殷還未來得及將刀放下,脖子上就是一涼,被刀給架脖子上了。
一上午,天沖殷刀被打掉了十來次,弄得他心態變得很微妙。
更令人惱火的是,別人都在休息喝水,天沖殷卻要和趙聘一起跑圈,還要忍受著別人的指指點點。
“哎,趙爺,張爺。”那瘦猴嬉皮笑臉地跟上來,“跑圈吶?”
天沖殷一懵,“干嘛叫我張爺?”
瘦猴嘿嘿笑了笑,說道:“您這可是皇親國戚啊,我管您叫聲爺沒錯吧?”
天沖殷一聽,好家伙這是挑撥離間來了啊。
但趙聘沒有反應,天沖殷也不好搭話,只好說聲“不敢當,不敢當。”
還是過了會,瘦猴笑著說聲休息去了,留著天沖殷和趙聘繼續跑圈。
“說了嗎?”
“說了,趙爺沒反應,看來還真是個皇親國戚。”
“哎,晦氣,一個殘廢,有什么用?咱們好好的神機營,進來個混功勛的了。”
“是啊,人家抓緊升官發財,拍拍屁股就走,我們呢?繼續在這啃饅頭。”
“都別吵了。”孟歸喝完水,擦了擦嘴,吐了口唾沫,“今晚我就好好教教那小子規矩,告訴他,這是神機營,可不是什么富貴營,讓他好知難而退,省的趙爺一天到晚把時間花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跑圈的趙聘和天沖殷卻有話說。
“你是景王家的少爺?我以前倒是沒見過你。”
“哎,是,家父自我小時候就沒讓我出過濰坊。”天沖殷有條不紊地答道。
“說來,你不是進的天御宗嗎?怎么好好的要來神機營。”
“哎,說起這個我也是一把辛酸淚啊。”天沖殷猶自嘆息道,“為了救一個師弟,我和一只修煉有成的大蟲打了起來。”
天沖殷眼眶通紅,“我見那大蟲修行不易,有意放它一條生路,沒想到它竟趁我不備,要吃了我那苦命的師弟來。”
“我阻擋不及,只能用手代我師弟受了那畜牲一咬,奮力一搏,直到我經脈寸斷才殺了這可惡的大蟲啊。”
“好漢子。”趙聘難得地給了個大拇指,“不過太浮夸了,經脈寸斷你早沒了,下次注意點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