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敲柳真真的房門?對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她改變主意強打笑臉去參加這場接風宴么?
這個念頭剛產生,石默便想起了在電梯中柳真真那暴風疾雨一般的脾氣發泄,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石經理,您在聽嗎?”
“哦,對不起啊,我剛在跟柳總發微信。要不您在大廳中稍等片刻,我們柳總旅途勞累,這會可能睡著了。”
爭取到了一點點的時間,石默再一次權衡利弊。
怪不得之前跟柳真真一起出差的那些同事都沒有個好下場,就拿自己所遭遇的困境來說,唯三的選項沒一個是可以兩頭討巧的,到頭來恐怕都是死路一條。
既然都是一個死,那還不如被心上人親手殺死。
石默心一橫,摸出了一柄小金箭扣在了掌心,然后起身去了對面,敲響了柳真真的房間門。
“柳總,醫院的人在下面等著了,我想……”石默剛伸出了手就意識到這種場合下是根本
沒機會握到柳真真的手的,即便握到了,因為時間問題,也根本討不到多少好處。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參加!就說我不舒服!你要想參加那你就自己去好了!”柳真真
堵在了房間門口,看得出來,她的火氣依舊沒消,只不過比在電梯中的時候略了小了點強度。
“給我三分鐘的時間,我給你講個小故事,聽完這個故事,您要是還生氣的話,我就沖下去把那些惹您生氣的人給打一頓,好不好?”石默很隱蔽地縮回了手,將小金箭放回了兜里。
柳真真遲疑著向后退了一小步,又遲疑了一下,然后再退了幾步,算是接受了石默的建議。
“有個南方的姑娘嫁給了一個北方的小伙,姑娘嫁到了千里之外的北方,做娘的自然是牽掛萬分,不到一個禮拜,便忍不住了,主動給女兒打了個電話,噓寒問暖。女兒告訴母親,這邊一切安好,婆婆疼,老公愛,家里連油瓶字倒了都不讓她動手去扶,唯一不足的就是在這邊沒飯吃。”
柳真真的反應很快,立刻就接話道:“北方都習慣吃面,不怎么愛吃飯。”
石默沖著柳真真豎了下大拇指:“但是,在北方,這稱謂可不一樣,南方說的飯在北方要叫做米飯,而北方所說的飯,那是廣義的飯,就像是南方說的飯局的那個飯。”
柳真真點了點頭:“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