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姑娘跟老媽的電話被婆婆無意間聽到了,那可是大為光火,我們家雖然不怎么富裕,但一日三餐還是不缺的,有肉有魚,沒見到你這個媳婦少吃了,怎么能說沒飯吃呢?這不是造謠生事嗎?”
柳真真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你這是要告訴我,地區文化有差異,階層意識有差距。”
石默應道:“或許是人家石油醫院誤會了您的意思,訂這家酒店還是咬牙簽的字哩。不過啊,接風洗塵可是咱們國家咱們這個民族的共同文化,您要是不給主人這個面子的話,那主人的臉可就丟大了。鑒于為了安定和諧的目的,為了實現中國夢民族夢的崇高理想,我看,您還是壓壓自己心里的火,賞他們一個臉面吧。”
柳真真撲哧一聲,笑開了:“油腔滑調,李品澤怎么會招來你這么一個不正經的人?”攏了下額頭的頭發,不等石默有所應對,柳真真又道:“可是,你知道嗎,中原省的酒桌文化真是夠嗆,不喝酒不行,一喝起來就是沒完沒了。”
一聽到柳真真擔心喝酒,石默立刻猖狂了,這廝拍著胸脯發下了豪言:“放心吧,柳總,酒桌上您盡管舉杯就是了,這邊喝酒有個規矩,是允許找人代酒的,您的酒,全包在我身上了!”
“包你身上?那萬一你……”柳真真顯然是擔心石默在酒桌上出丑。
“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跟您出差,是我在傲沃領到的第一項任務,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保護好您,我是斷然不敢吹出這么大的牛,牛……皮的。”
“那,好吧,說真的,我還是不想去參加那個什么狗屁接風宴,不過呢,對你的酒量我倒是很感興趣。”柳真真說著,開始收拾自己的手包:“你要是讓我失望了,那就走著瞧,到時候,我連李品澤一塊收拾。”
酒量大的人分幾種,一種是機體對酒精的吸收有障礙,喝進去的酒大多數都在胃腸道中聚集著,只有少部分會被吸收到血液循環中去。第二種是肝臟生產的乙醇脫氫酶和乙醛脫氫酶特別多,能把喝進去的酒快速給分解了。第三種則是血腦屏障有著特殊結構,可以保證酒精分子不進入或很少進入到大腦中。
石默搞不清楚自己屬于哪一類人,總之是他喝起酒來,啤酒五瓶,白酒半斤,也就是夠醉的量,但是,再往上繼續喝,他的狀態卻變化不大,能一直保持著暈乎乎但思維尚清晰的狀態,而且,胃也不會有特別難受的感覺。只是,一旦停下來,尤其是躺倒在了床上,這酒勁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有時候一吐就是一整夜。
有著這種特點,石默在酒桌上絕對是應對有余,醫院作陪的包括趙院長在內一共有五個人,做為一方老大,趙院長自然要保持矜持,跟柳真真和石默也不過是意思意思而已。坐在最外面最靠近包廂房門的要負責開車,面前只擺了一杯茶,所以,擔任了向客人發起‘攻擊’重任的便只剩下了三個,兩位副院長,一位院辦主任。
三位敬給柳真真的酒,柳真真只是端起來沾了一下唇便交給了石默代勞。石默也是留了心眼,并沒有端起柳真真的酒杯直接喝下,那樣的話,石默擔心柳真真會嫌棄不衛生,所以,就在自己面前放了一個大杯,但凡柳真真遞過來的酒,他都折到這大杯中,然后再端起大杯一飲而盡。
這個行為讓石油醫院的那些人無話可說,代酒是允許的,而且人家并沒有借著代酒的機會對杯中酒做手腳。醫院的人無話可說,對柳真真來說就是驕傲和光榮,眼看著那三位都有了酒意,連起身上廁所的時候都不免有些搖晃了,柳真真更是開心,看石默的眼神都有了不少的暖意。
而石默的心情更是大爽。
醫院招待的是從特殊渠道搞來的茅臺,保證真品的同時還保證了年份,這是石默第一次能如此痛快地暢飲茅臺,心情肯定不差。
再有,那每一杯酒都是沾過柳真真的玉唇的,這么喝,不就等于間接接吻嗎?
所以,沒理由不爽,而且,必須是大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