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是我,父親為兒子死。沒有什么好說的,義不容辭。”
魏十五將茶放到魏戮手上,茶水由于剛剛沏好,有些燙了。
魏戮一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茶杯應聲摔碎。
“燙死我了。老東西。”魏戮大叫了一聲,由于用力過猛,胸口印出了一道血痕。
“是爹不好!都怪爹!”
魏十五賠笑地將世子魏戮扶上了床,一邊吩咐大夫過來一邊自責地罵了起來:“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兒子罵爹罵得對,罵得好。”
父慈子孝儼然成了子不慈父還孝。
走出房門的魏十五和屋內床上魏戮同時長出一口氣。
兒子還是那個兒子,顯然不知真相。
老子不是那個老子,慶幸也不知真相。
休養了一個多月,總算是可以行走了。
一大早魏戮便帶著人去了撈月坊。
花魁喚作幼娘。
一開始被帶到撈月坊的時候渾身是血,幼娘本以為是活不過第二天。
可是第二天一早原本被倒掛一夜的她竟然被放了下來,好吃好喝不說還換上了一身干凈衣服。
她只覺得不妙,若是如此對待自己,只有一種可能——自己要等。
等一個人來親自動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那便只會是那個混蛋世子。
“幼娘啊,幼娘。你說何苦呢?”魏戮看著囚牢里的花魁調笑道。
見到對方沒有搭理自己,魏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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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你我二人也算得上是一夜夫妻,你這樣作,為夫真的有些為難啊!”
魏戮勾了勾手指,不一會身邊的人便將門打開了,不由分說的將幼娘的衣服剝了個干干凈凈。
一絲不掛的幼娘用地上的干草盡力的擋著,蜷縮在了角落之中。
“幾日不見,倒是消瘦了不少。可惜了,本世子喜歡豐韻些的。”魏戮邊笑邊說。
聽到這聲笑,幼娘倒是有些不怕了。
索性一把扔掉原先覆蓋的干草,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牢門。
隔著鐵門說道:“幼娘本就是流落風塵的女子,做的就是此等勾當。既然世子殿下喜歡看,那就看好了。”
魏戮點了點頭,一臉贊同地說:“幼娘說得在理。我倒是忘了,你本就是個低賤的貨色,不比尋常的女子。禮義廉恥什么的,當然不會在意了。不過本世子心系我隴右的百姓,怎么說也是父母官。當父母的有好東西當然要讓孩子們瞧瞧。”
魏戮說完將牢房的門打開說道:“大雪紛飛的日子里,出去遛遛彎挺合適的。”
幼娘看了一眼魏戮,坦然走了出去。
“游街而已,本姑娘剛好待得久了。倒是懷念大同城內的風光了。”
魏戮坐在撈月坊里喝著熱茶,這么個鬼天氣,即使在屋內也是有些涼意,腳邊的火爐顯然是不夠的。
聽見門外有動靜,歇息了一個早上的魏戮還未回頭便笑著說:“幼娘,如何?這一圈走下來,是不是覺得我大同城的風光不錯啊?”
赤身游街的幼娘哪里還能說出話來,只是默默地垂著頭。
世子吩咐人將她抬著拴在了架子上。
“我倒是忘了。幼娘是從青樓里趟出來的,不怕丟人。也是個死士,不怕死。”
魏戮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身邊的諜子說道:“外面風塵大,給他沖洗沖洗身子。姑娘嘛,都愛干凈。屋內生火有些熏人了,順便把門開開透透氣。”
身邊的諜子聽后已然明白了世子的意思。
而已經凍得說不出話的幼娘則是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魏戮。
一桶冷水從頭到腳澆在了幼娘身上,門外的大風正對著一絲不掛的她。
“你是不是挺好奇的?為何我不問你來自哪里?受何人指使?”
魏戮笑著在一旁的火爐上燒起了水。
“平時拷問犯人,犯人只覺得說了便沒事,于是心里就有了底。那樣不好玩!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好好地玩一玩。你什么都不用說,受著就行。我玩膩了就不玩了。忘了跟你說了,本世子最善于的就是堅持。想來青樓里的那些好姐妹應該都和你說過此事了。”
魏戮說到這,不經意地斜眼看了門外的一個站崗士卒腳上的那雙鹿皮的靴子,很是扎眼,扎眼得讓魏戮瞇起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