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火做飯的聲音,同樣,男孩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余啟明漸漸明白,這里可能真的是另一個詭屋,畢竟在不出門的時間里,他在自己的房間里做的也是類似的事情而已。
而他也終于知曉這個房間里缺少的到底是什么了。
這里少的是生氣,既沒有成年人在自己屋子里留下的煙火氣,也同樣沒有一個屬于十一二歲的男孩留下的那份天真或者半成熟的孩童氣息。
有的只是死氣沉沉的絕望。
也未必是說余啟明毫無發現,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候,之前那個男人又回來過房間一次。
他向男孩詢問了是否知道其哥哥所在的地方,又或者有意無意地試探了是否男孩在故意隱瞞其蹤跡。
但換來的最終也不過是否認而已。
時間愈發難熬,縱然擔心自己昏迷后會發出聲響,可在頭痛的煎熬之下,終于不知過了多久,余啟明還是昏了過去。
而當他再一次蘇醒的時候,便已經是第二天了。
余啟明醒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身所在,只是檢查了一圈他又可笑地失望了。
房間里的情況并未發生任何的改變,依舊是昏暗的燭光,半灰的霧蒙蒙的窗外的天空。
他也還被困在柜子里,柜門上的繩子還綁在那。
似乎一切都還只是原樣。
然而,當他再次打開信箋,信箋上的血字卻已經從原來的7天變成了6天。
距離放生節的接近,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有余。
可任務卻還毫無進展。
不,也不一定要這么說,當余啟明檢查柜門上的繩子的時候,他發現這繩子打結后的留出來的長度,好像好之前不一樣了。
是男孩在他昏迷的時候做的么?他不敢確定,畢竟現在那個叫做阿霖的男孩也并不在屋子里,不知道這里是否有其他的人來過。
不過這一次,余啟明卻并沒有選擇坐以待斃。
匕首和背包還在原來的地方,趁著屋子里沒人的功夫,他脫下自己的衣服用力撕扯成布條,又捆綁擰細在末端打了個結。
他想要嘗試著看看能不能把匕首勾過來。
一次,兩次,布條擰成的繩子太輕了,他不斷地嘗試也不過是將繩子扔的遠了些而已。
柜子里的空間太狹窄了,狹窄到他根本伸不開手臂。
胳膊打在了柜壁上,發出砰砰的聲響,臂肘被撞得生疼,可這是他僅有的辦法。
也不知嘗試了多少字,終于在一陣劇烈的疼痛之下,他露出了興奮的目光。
快了,就要夠到匕首的位置了。
他又用力扔了一次,隨著叮當的一陣響,匕首落在了地上。
余啟明滿臉的興奮,他調整布結的位置又一次扔了出去,然而還沒等布條落地,他猛地神色一變。
門外不遠處有誰的腳步聲,很快!
就要接近了!
恐懼如潮水般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