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待見,只是寒山寺歷史悠久,信徒萬千,雖然也大不如前,但現況倒比其他佛堂廟宇好一些,不至于沒有香火。這還是由于伏靖大師被譽為轉世之佛陀普照天下的原因,是故寒山寺的高僧還得些尊重。相比之下南回其他州土的廟堂可不是一般凄冷,常年無人拜訪。
說起南回佛教,也是一段頗為神秘的歷史。數百年前其實此處名為‘佛國’,可見曾經的佛教鼎盛。據說后來,也不知何故,統治者們紛紛拆除佛塔與廟堂,并且公開燒毀佛經讀本,使得很多高僧方丈無處可去,紛紛哀嘆還俗。后來官宦們建立起諸多神殿,大肆宣傳神學,盡管那段時期佛教信徒起義欲反,但在神殿人員與州官統治者們的雙重壓制下,最終也不了了之。統治者們后來將神學信徒列入福利發放者行列,以此誘惑原來學佛之人放棄信念,進入神殿。
佛學信徒,終究大多都還不是佛,自然做不到無欲無求四大皆空那般地步,是以很多意志不堅之人是欣然接受了的,而逐漸形成的大環境足可以同化一切,也包括人心,日久天長后,也就只剩下了一些佛心不滅的得道高僧,和在很久很久以前殘存下來的破舊佛像了。
至于為南回國為何要崇神滅佛,深究緣由,便又是一段隱晦史事了,明說太過輕巧,且等那誰親身經歷,諸般疑團自會昭然若揭。
三人去往州主府一路可謂波折不斷,讓夜千塵二人哭笑不得的是,這若心小和尚也是頭一回下山,自己根本不認得路,還是不停詢問路人后,來到了一個叫做‘杏陽鎮’的地方,又穿過了幾條街道,才來到平州的州主府門前。
可來到門前,又被兩個手持長戟的侍衛攔了下來,胖子一路勞頓,本就厭煩了,當下就跟侍衛在這吵了起來。
“小爺我只說一次噢,你們給我讓開!知府不用待客嗎?”夜千塵指著他們,語氣豪橫。
兩個侍衛自然也有些眼力,光從衣著也能看出來夜千塵等人身份不簡單,只是仍舊硬著頭皮,苦著臉道:“這……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知府大人最近政事纏身,吩咐誰也不讓進啊,各位請回吧。”
夜千塵:“你以為我們干嘛來的?給你們這破地方排憂解難來的,別不識抬舉!”
王黎走上前來,擋在夜千塵與兩名侍衛中間,她從懷里拿出一枚質地不凡的玉牌,遞給侍衛,道:“你們把這枚玉牌交于知府,看他愿不愿意見罷。”
侍衛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牌,只見上面刻著一個眉清目秀的‘暮’字,當下神色大變,轉而十分恭謹地放心長戟,道:“原來是北國暮歌城的王城主,實在失敬,我們這就去向知府通報一聲,請諸位稍等片刻。”
看著兩個侍衛匆忙走進大門去,夜千塵望著王黎道:“你們暮歌城這么大排面嗎?一個城主玉牌都這么好用?”
王黎瞪了他一眼:“這是第二課,下次跟別人說話時不要那么蠢。”
沒過多久,侍衛回來了,打開大門,恭敬地朝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府中內部并不算奢華,照北國的標準,這種規模也就堪比一些稍有點名氣的世家府邸。
三人走到正廳,一個中年男人,身邊跟著三位侍女,正等著他們。
中年男人生得是濃眉大眼,一身圓潤,是那富貴之姿。但卻見他雙眸暗淡,滿臉憔悴,神色疲倦至極。看到王黎三人時,強堆著笑意,作揖道:“王城主遠道而來,未能遠迎,是在有失禮數,還請莫怪。”隨即他又看到夜千塵與若心,問道:“這二位是?”
王黎簡單向他介紹了兩人的身份,當他知道這兩個也都是來歷不凡之后,神色更加嚴肅,特別聽到夜府少府主幾個字的時候,明顯面帶詫異,連忙吩咐侍女備上好茶。同時忍不住多看了夜千塵幾眼。
“知府大人,我們外出游歷途經平州,聽說這里的病災日益嚴峻,并且還有妖族作亂。這位寒山寺的小法師授伏靖大師之意來尋求我們的幫助,伏靖大師算無遺策,聲名遠揚,既然他如此說了,我等雖不敢自負妄言能平定災禍,但絕不會視而不見,定為南回盡一份綿薄之力。所以關于這病災與妖禍之事,還請你將所知所見盡數道來,好讓我們心中有數。”王黎認真道。
中年男人一聽,數月來第一次面露喜色,道:“伏靖大師那可是佛陀在世啊,這么說來諸位必定是我平州的神助,是南回國的貴人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