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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如何張揚,怎么就能讓范家知道行蹤了呢?并且先前謝、嚴兩家也不問來人是誰直接將他們拒之門外,也很奇怪,這未免過于默契了吧。
該不會他們都在賀家有內應?
說罷,王黎還不等老者回話,便落落大方地朝廳里走去,夜千塵拉著若心緊隨其后。
這廳內裝潢也是清雅素淡,文房四寶書卷筆墨樣樣俱全。三人隨意坐下,王黎才繼續道:“說罷,你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身份和行蹤?”
聽了她這話,那自稱范多寶的老者心中一凜,但仍面不改色,笑容可掬道:“三位神韻十足,顯非凡人,且我平州四大家族一向同心,雖各司其職,但一些重要消息從來都是互通的。”
王黎似冷笑,問道:“如何互通法?”
范多寶面不改色,道:“畢竟當下非常時期,各種緊急狀況令人應接不暇之事時有發生,賀州主又日理萬機,更為了危如累卵的平州費勁心力,他若出點什么意外可不好。我們其余三大家族只好秘密安排一些人留在州主府,以便應對一二,也保得州主無恙。所以當然也知道各位昨夜曾在州主府為賀知府出謀劃策之事,平州此次得三位神助,必定能化解岌岌可危的局面,這也是南回的氣運啊!”
夜千塵頓時來了氣,這么說來范家和其余兩家不就是在州主府都安插了臥底,才對他們此行了如指掌,偏生這種事還被他說得這樣理所當然清麗脫俗,實在太假了……也不要這個老臉了啊。于是正想站起來對他說一句你忽悠鬼呢,卻被一股莫名又隱蔽極深的力量壓住喉嚨與雙腿,使他站不起來也說不出話。
夜千塵往旁邊看去,只見王黎面色如常,似乎什么也沒干。但夜千塵清楚就是這力量就是來源于她。當下十分不解為什么王黎不讓自己拆穿這個臉皮厚的范多寶。
王黎淡淡道:“范家主思慮周到,不容易。只是這事怕連賀州主自己也不知道罷?”
范多寶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感慨道:“賀州主固然心系平州,但重重壓力下他心力憔悴時難免胡思亂想,對我們范家所作所為有些誤解很正常,但我相信王城主德才兼備,不會僅憑賀州主一面之詞便輕巧斷事,否則怎會來找我?”
王黎目中帶有精光,望著他道:“范家主,你若這么一說,我倒想知道了,他賀守仁有什么理由……騙我們呢?”
最后四個字她刻意加重了語氣,聽得眾人心神一震。一種無形的威壓在廳里回蕩,那邊上斟茶倒水的下人們一時竟喘不過氣。
范多寶神色微變,背后已滲出冷汗,只是臉上笑容依舊:“城主誤會鄙人的意思了。我們四大家族或許理念不一,但終歸到底也是為了平州大計,我范家不會如其他那兩家一般退避,也是想盡快解決那萬惡的妖物,平病疫之亂啊!”
王黎不可置否地點點頭,但眼神依舊無比深邃地盯著范多寶,仿佛要將這個人徹底看透,道:“但愿如此。”
范多寶直視王黎的目光,不躲不避:“只是我們四家之事,無論是怨是惠,是對是錯,都太過復雜,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若尚有余地,恐怕也唯有四家各自了化。城主……你大道凜然鄙人欽佩無比,但若深入局勢,只怕無論偏袒哪方都會令棋局失衡,最終落個不甚完美的結果,豈不毀你英明?”
夜千塵拼命想要掙脫王黎給予的無形束縛,但無論如何掙扎,也沒法對抗天境的控制,只能安靜地在一旁坐著。
他真想往這油嘴滑舌的范多寶臉上來一拳!
“原來我們有心挽救,范家主卻是嫌我們多事了。”王黎站起身來,又對夜千塵與若心道:“既如此,我們走吧。”
范多寶心地松了一口氣,他自問老道,但面對這修為蓋世又睿智過人的女子,也應付得無比吃力。
“豈敢,不過是擔心各位卷入風浪徒增無謂煩惱,城主卻說笑了。”
若心此時也站了起來,小臉平淡如水,對著范多寶雙手合十,道:“師父交代我轉告范家主,若見到你了,便告知一聲。家主前段時間捐募給寒山用以修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