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易無比震驚地望著這個年輕皇帝,發現自己實在是不認老也不行了,或許正因為北國有此千古一帝,有繁花綻放的無數青年英杰,才傲然鼎立于列國之巔。而他們的心,他們的情,他們的身體究竟蘊含著多少力量,真的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推算的。
良久不能言語,望著左初堯堅定的眼神,封易仿佛看到了這孩子很多年前那個稚氣未脫卻又意氣風發的樣子,半晌后,他忽然笑了起來,道:“是啊,我才想起來,當年的你們,不也是這樣嗎……也是在我們這些長輩的懷疑與反對之下,創造了一次又一次奇跡。”
左初堯看著他,喃喃道:“上司……我……”
封易擺擺手,道:“不必再說了,你既然如此相信他們,我這些老頭也相信你,至于那神器,此刻我倒是覺得跟你們這份意志比起來微不足道了,誰要爭要搶,都隨便罷,但別落到天河手里就行。”
……
此時的青山山脈,天河總部。
“誰要爭要搶,都隨便罷,反正最終都會落到我們手里。”
伏徊坐在暗金佛像的肩上,對著正殿中一身黑袍的天皇這樣說道。
天皇轉過身來,望著伏徊道:“你這么肯定?”
伏徊道:“放心,‘伏羲琴’乃天狐突破千年大劫必需之物,她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它落入那幫烏合之眾手里。而且啊,寒山寺上我那位悲天憫人的師兄為了不讓天狐毒茶眾生,最終一定會出手的,屆時三方重創,誰還搶得過我們不成?”
天皇忽然想起之前感應到南回國的那份氣息,道:“你在寒山寺上還有個師兄?”
伏徊冷笑道:“沒錯,他若是沒死的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天皇沉吟片刻,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那么圣天決呢?”
伏徊無奈地攤手道:“這個可就沒辦法了,空照影那天不知發什么瘋,把整個凌霄渡都轟成渣了,估計左以尋那小子已經尸骨無存咯。”
天皇冷哼一聲,一絲怒意直接震得周圍的空氣微微有些扭曲,朝伏徊喝道:“你一句沒辦法就完了?凌霄渡在毀滅時有一個防護功能,難道你不知道嗎?他若是沒死跑回了左初堯那將我們供出來,你能擋住聯盟?”
伏徊道:“您稍安勿躁,我們沒動船上任何一人,他們就算要報仇,找的也是空照影她們。”
天皇這才緩和一些。隨即似乎是想到些什么,又問:“當日在船上可有看見那個夜府的小鬼?”
伏徊搖搖頭。
天皇低聲道:“那么我應該沒猜錯,周季等人在黛雅山上,把他和王黎送去了平州,只是當時的法陣經過我們一場大戰,時空之力那么不穩定,理應會出現紊亂才對,為何從天眼打探回來的情報看,這兩人似乎又安然無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