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徊:“天皇冕下,其實我不太明白,夜千塵一個廢物,究竟能對天河造成什么威脅?我們非要花這么多心思去除掉他不可嗎?”
天皇仰頭望著延綿不斷的青山,道:“廢物?你見過十四歲的通靈境嗎?他現在是一個廢物,那么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現在因為蘇錦安這個墻頭草,我們已經無法除掉夜府,而夜府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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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在這個夜千塵身上了,我隱約感覺他是個難以想象的變數,這小子一日不除,我心不安。”
平州以南。
出征的隊伍已經行了三天兩夜,翻山越嶺無數,盡管如此,很多人都不見半點疲色,而停駐休整的次數也沒有增加,馬匹累的時候,道行在身的修士們便徒步或利用法寶飛行。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精力充沛的。比如‘開天奇跡’的騎兵們。經過這么多天的觀察,眾人實在看不出來這些裝備華麗的騎兵有什么高深道行在身。說實話,每每到停駐休息的時候,眾人刻意延長時間,其實還是考慮到他們的體能。若不是因為他們的大統領身世不簡單在場的沒幾個人惹得起,估計這幫‘混子’早被人甩下不管了。當然有他們在也并非百害無一利,起碼眾人覺得征途厭煩無趣的時候,還能到他們這的舞臺上來坐一坐,聽聽歌看看舞。不過,那位大統領可由不得眾人隨便占他便宜,來個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但再三來湊熱鬧可就得收錢了。
距莫桑山地界已經不遠了,中間的險阻也跨過了大半,而在這個時候,這支遠離人間塵囂的隊伍遇上了一個大麻煩。
前方的山崖猶如被天神用斧劈開了一般,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擋住了去路,賀守仁與州官們拿出地圖,發現他們早已行至無人地帶,地圖上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而從司南所指的方向來看,眾人無奈的發現他們必須要穿過這片深淵才能到達莫桑山。
這對于昆侖山的門人與那些擁有飛行法寶的其他弟子來說,自然是小問題。可在場的數千人,超過半數都是沒有飛行能力的。就算是所有人都能過去,那么這些馬匹車輛,還有軍糧物資難不成都舍在這里不要了?
賀守仁無比頭大。
夜千塵此時在車里,左邊坐著個舞女時不時給他喂顆葡萄,右邊一個彈琴女正奏著歡快的曲子。胖子正享受著他這種年紀不太適合享受的東西時,見馬車忽然停了,坐起身來走到外邊,卻被前方坡上浩浩蕩蕩的人潮住了視野。
于是他朝車外正敲著木魚的若心問道:“咋回事?”
若心眼睛都沒睜開,邊敲邊回道:“說是前面有條溝,過不去了。”
車內曲聲太大,夜千塵興許是聽岔了,一時間愣住:“有條狗?打跑就是了啊。”
若心兀自敲著木魚:“是深溝,很長的那種。”
夜千塵提起暮淵,道:“什么村狗,哪個村的狗?它再長能比我們‘開天奇跡’的隊伍還長?你看我不砍了它!”
這時若心睜開眼,有些嫌棄的看著他:“施主,你還是少聽點曲吧,聽了幾天都耳背了。”
夜千塵:“不聽那不虧大發了?她們彈不彈琴可都是按時辰收費,很貴的,你這和尚,沒去過青樓不知道珍惜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