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虎子,你繞著彎子,就是要說押運糧草十分緊要,叫我不要輕視嗎?”
冉虎這次卻笑不出來的,他不置可否道:“我也是第一次從軍,這些都是我想出來的,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也不知道那傳言中的兵匪,能力如何,是否有此膽略,但出奇兵于我軍之后,游擊騷擾,摧毀糧道,卻是上上之策。
兵法云‘十則圍之’,故而守城較易,但突襲卻非得極精銳之士不可。換了是我,必然以我之弱,當敵之強,以我之強,攻敵之弱,弱者莫過于糧草。
我方才算了一次,若是每天摧毀一支千石糧隊,我等大軍,必定糧草不濟,無功而返了。”
白銀聞言嘆了口氣,“這打仗,果然不是想的那么簡單,不過我有一個事,虎子,平日里看你腦子不怎么靈光,怎么今天講起兵法來,頭頭是道?”
冉虎知道白銀性子直,也不藏私,目光深邃望向遠方,“都是信哥兒教的,我說我想從軍,想做一番事業,他便教了我許多,說來也怪,我平日里確實混混沌沌,一提到這帶兵打仗之事,卻能一下子就記住了。”
信哥兒,信哥兒,你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啊,怎么小小年紀,連這個都懂。
這是應星和白銀共同的心里疑惑。
眾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白日里習武練箭,晚上便聽冉虎講解兵法。
楊信陽前世也是個軍武宅男,說起軍事,那是頭頭是道,加上被星艦改造過,記憶過人,便把腦子中的行軍謀略,軍事思想都教給自己的童年好友。
這種教法難免有紙上談兵之嫌,然則冉虎似乎天生都是帶兵的料,平日里是個憨大個,一談到打仗卻心思凌銳得像個天才,一點即通。
因此眼下閑得無聊,冉虎便將昔日所學轉述給兩人,兩人也體現出自己的秉性不同之處。
應星性格沉穩內斂,偏喜排兵布陣,長于算計,白銀勇悍粗莽,更喜愛野外面對面碰撞。
曹格遠離戰場,甚不得志,日日與行軍童子廝混在一起,那童子解手都要人扶著,白銀看在眼里,頗為瞧他不起。
過了二十來天,大軍糧草運到,約有三萬石,曹格將人馬分為三十撥,一撥百人,先后出發押送,自己則率人殿后。
一路上并無意外,停停走走,過了三日,這天進入了秦嶺,山路變得崎嶇難行,走了半日,將近響午時分,押運的人馬進了一條峽谷。
在寬窄僅有兩輛馬車的峽谷中跋涉一個多時辰,前軍忽地停了下來,原來前方一塊山石,將道路阻了大半,人馬雖可繞行,但車輛卻難以經過。
曹格得令,皺眉道:“莫不是下雨,從山坡上滾下來的。”便像身邊人吩咐道,“派人去把石頭移開。”
這命令層層下來,便攤派到冉虎這支十人隊身上。
冉虎這支十人隊,七個老兵油子誰都不肯出風頭,一進來就推舉了身高體壯的冉虎當了十夫長,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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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令,冉虎皺了皺眉,沒有拒絕,招呼眾人搬運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