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是一個年輕僧人,身形挺拔,風姿俊秀,一身月白僧衣隨風飄揚,好似流云飛霧,遮掩一輪朗月。楊信陽不由暗暗喝了聲彩:“好風采!”
這和尚身量甚高,超出常人一頭,四體修長勻稱,膚色瑩白光潤,至于面容五官,更是俊秀得不似男子,如描如畫,顧盼有情。
和尚尚未落地,手指閃電般連出數下,分別點中兩個倒霉刺客周身各處大穴,兩個刺客身子頓時定住,眼中露出感激之意,和尚跟著揮出兩掌,擊在兩人后頸,頓時昏了過去。
王似聰一幫人武功稀松,受影響反而不深,只是搖搖晃晃,哇地嘔吐起來,和尚嘆了口氣,不管這幫富少,看向這邊。
天殘地缺的這套武功以琴聲作為媒介,純以琴聲蠱惑敵手,對手定力越高,古琴上的殺傷力愈強。
李走云已經收了攻勢,站在二人七步之外苦苦支撐,琴聲愈加怪異,撲通一聲,楊信陽回頭一看,但見老孔不知何時被吵醒,也摔到地板上了,嘴角還沾著苦膽汁。
急管繁弦間,只聽那琴聲忽如一只鷂鷹,倏地躥入云中,拔了一個尖細若鋼絲的高音。
剎那間,錚錚數響,李走云倒退數步,搖搖晃晃的終于支撐不住,跪倒地上。
那琴聲卻悠悠乎乎,在極高處盤旋數息,細細耍了個花腔,更拔數分,只聽噼啪之聲不絕,周遭的木質物件都生出長長的裂紋。
年輕和尚見得這一幕,眉頭皺起,身子一動就要出手,一個人卻比他更快。
“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里亂彈琴,彈你嘛呢。”
伴隨著一聲最低俗的粗口,楊信陽閃身縱出,看熱鬧歸熱鬧,傷到自己人可不行。
天殘地缺見第三人進場,毫不猶豫,微調琴頭,數道無形之刃迎面刮來,拂過楊信陽身子,如泥牛入海,似清風拂體。
楊信陽絲毫不受影響,跳到二人面前,天殘地缺大驚,嗡的抬起琴頭,當頭劈下。
“滾!”
一聲爆喝,如同晴天霹靂,將那怪異的琴聲曲調徹底驅散,天殘地缺被這獅吼功震得倒飛出去,踉蹌幾步方才穩住身形,狼狽不已。
“閣下是誰?竟有如此身手。”
楊信陽撇撇嘴,“你管我是誰,街坊們明日還要早起,你們沒有一絲公德心,在這里吵吵嚷嚷,識相的,趕緊滾。”
兩個瞎子臉上涌起一陣青氣,其中一個忽地問道,“后面的,可是慧開大師?”
“大師一詞,不敢當,不敢當。”
地缺苦笑一聲,“想不到今夜竟能遇到兩大高手,也罷,是我等叨擾了,有緣再會。”
天殘地缺倒也干脆,確定了和尚名號后,利落的收起古琴,轉身離開。
慧開和尚站了片刻,見那一聲獅子吼喝退天殘地缺的少年轉身進了街邊小店,點點頭,也轉身離開,只余下王似聰一伙吐得天昏地暗后,才掙扎著起來。
“那人是誰?”
“少爺,這個就是下面提過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