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航更委屈了,哭得更大聲,像是被搶走玩具的孩子,“我只想看看,人被車撞了會怎么樣,電視里不是經常會有那種被撞了卻什么事也沒有的事情嗎?是他運氣不好對不對?”
何警官頓時懵在那里,老曹,怎么會死在這種傻缺手里......
張小滿被毫無節奏的鬧鐘鈴聲叫醒,鬧鐘的揚聲器明顯已經瀕臨毀壞的邊緣。不打緊,只要能叫醒自己這才是關鍵所在。從硬木板單人床上坐了起來,望著已經昏黃的日光,原來已經下午了。
走到外面的走廊陽臺,擰開滿是鐵銹的水龍頭,胡亂地洗了臉,往嘴里吞了幾口冷水。旁邊的小木桌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泡面,隨便拿起一盒拆開,放在屋里的寫字桌上,桌下的電水壺嗚嗚作響。張小滿拿起筆在墻上的掛歷上,打上一個叉,又是毫無進展的一天。
張小滿已經在這住了將近一個月了,自從余兮事件之后,張小滿就從學校以研究課題為由要來了這個單人間。走到寫字桌旁邊墻上的穿衣鏡前,脫下上衣,**著上身轉了一圈。張小滿的嘴角微微上揚,很好,并沒有哪里受傷。有人曾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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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么一句話,你能欺騙的只能是信任你的人;你能傷害的,只能是親近你的人。一定要避免后一種悲劇發生,這是張小滿自從那個雷雨夜過后的醒悟。
在自己夢境中偶爾閃現的大麥田畫面,更是像一個惡毒的詛咒,每每想要回歸正常的生活,就告訴他自己是一顆危險的種子,只會給妻女平靜的生活帶去驚濤駭浪。
拿起手機,摁亮屏幕,沒有什么信息,也沒有誰打來電話。屏保畫面是張允熙和黃曉曉的合照,每一次拿起手機看到這張圖片,心里都會充滿慰藉。
打開矮桌上的電視機,泡上泡面,拿起前天從圖書館借的數學雜志,靠在沙發上隨意翻閱。電視里正在播報一則快訊,今天下午一點,我市靜平路發生一樁交通事故。肇事者是一名未滿14歲的初中學生,駕駛一輛黑色越野車沖向一名年滿55歲的男子,造成該名男子當場死亡.......
這世上果然平平無奇,就連每天的新聞內容都大同小異。肚子有些咕咕作響,張小滿沒有在意電視上的畫面,低著頭迫不及待吸溜著泡面。一不留神,手里的雜志滑落到地上。
張小滿彎下腰,伸手去撿,眼睛瞟了一眼電視機,電視機的畫面正巧定格在何警官冷若冰霜的臉上。抓了抓耳朵,被自己的猜測所震驚。撿起雜志,拍了拍塵土。不料,有一個黃色信封從里面掉落出來。
一種不詳的氤氳在心中不斷擴散,張小滿拿起信封,像是有一種奇異的呼喊聲在召喚他。信封外面沒有署名,也沒有任何記號。小心地撕開信封的封口,抽出里面的黃色信紙,張小滿豁然起身,盯著電視機里的畫面,吶吶道:“怎么可能?”
這本前天借閱的雜志里夾著的信件,淡黃的紙上畫著的是一條長長的馬路和一輛飛馳的黑色小車。車頭前的地上躺著一個人,身下是一片血紅。駕駛艙的車窗里伸出了一只小手,車里的小孩露出詭異的微笑。在信紙的下方,有一行小字:
看,少年孵化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