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心理學效應叫墨菲定律,簡而言之,就是越怕出事,越會出事。只要是有可能發生的事,就一定會發生,而且會比人們想象之中來得更加迅猛。
張小滿看著正在神經質一般大笑的李紅霞,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立刻讓聶一躲回房間,對何警官使了一個眼色,何警官馬上會意,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摸向后腰的配槍。
張小滿走到老頭身旁,蹲下身子看了一眼老頭胸膛上那個正在汨汨流血的槍眼。腦中大致構建出子彈的穿行軌跡,不幸之中的萬幸,應該沒有傷到要害,拍了拍老頭肩膀,“讓你亂蹦跶,這下玩大了吧,安心待著吧,”抬頭看向李紅霞,低聲道“等處理了她,咱們倆再慢慢算賬。”
老頭轉過頭對張小滿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回頭對李紅霞語氣有些曖昧地說道,“李紅霞,你瘋了不成,我之前偷偷來找過你的,你男人回來了,你還把我藏在衣柜里,你都忘了嗎?”
李紅霞歪著腦袋盯著地上的老頭,譏笑道,“誰告訴你我是李紅霞的?哦,原來你和那個穿勞保鞋的男人是一伙的,呵呵,真是有趣!”
見張小滿和何警官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老頭干咳一聲,皺著眉正色道,“你不是李紅霞?”
“我是李紅霞,也不是李紅霞。”李紅霞淡淡說道。
“你是標爺?”張小滿微瞇起眼睛,說出心中的猜想。
“總算是有個明白人,”李紅霞邪笑著說道,“怎么樣,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何警官驚呼一聲,“她怎么可能是標爺?”
幾乎同一時間,老頭驚叫道,“你怎么會是標爺!”
“我怎么不能是標爺,”李紅霞嘟著嘴道,“標爺只是一個稱呼,”指著已經死去的白發老人,“他可以是標爺,”又用手槍指著老頭,“你也可以是標爺,就因為我是女人,難道我就不可以是標爺嗎?”
張小滿緩緩站起身來,語氣平淡道,“當然可以。”
李紅霞走向滾到一旁的楊有德身旁,“就好像他,你說他是農民嗎?”
“算是吧,”張小滿瞅著一身名牌的楊有德,摸著鼻子說道,“在農村的不是農民是什么?”
“你見過有戴大金表,養得白白胖胖的農民?”李紅霞一腳踩在楊有德的手上,楊有德痛呼一聲,好不容易爬到白發老人先前被老頭打落的小刀,手指剛剛快要夠到小刀。李紅霞冷哼一聲,從地上拾起小刀。
張小滿砸吧一下嘴巴,“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