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地的能叫農民?”
“農民怎么能不下地呢,”張小滿微微揚了一下眉毛,“那還不得餓死。”
“對咯,”李紅霞用小刀拍拍楊有德的臉,絲毫不在意一臉驚恐的楊有德的求饒,“他就是我養的一頭豬,現在這頭肥豬老是想翻出豬圈,你說該怎么辦?”
“那自然是宰了,”張小滿輕飄飄地說道,“不然還等著翻到別人家院里被擺上酒席不成。”
“是這個道理,”李紅霞手起刀落,刀刃干脆利落地扎進楊有德的心臟。李紅霞在楊有德光鮮的衣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站起來盯著張小滿說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省事。”
“說話省事簡單,”張小滿扶了一下眼鏡,“那是因為咱們心里都明白對方的想法。”
“你的想法我當然明白,咱也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李紅霞歪著頭盯著張小滿道,“給你們一條活路不是不可以,這樣,那個警察我可以不動,這個糟老頭子太好動了,我得打斷他的腿,剛剛才吃了一個槍子,能不能活看他的造化,至于你和聶一都得跟我走,怎么樣,我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你這樣說就很沒意思了,”張小滿攤開手道,“你看,這老家伙命都快沒了,你還要打斷他的腿。你不是不想動那警察,而是怕動了以后,整個警界瘋狂地找你麻煩,這不算讓步吧。至于說帶走我和聶一,帶走聶一我可以理解,畢竟在你肚子里待了十個月,多少有點感情,帶我走是什么意思,咱們倆可不熟。”
李紅霞臉上露出野性的笑容,“跟我走你就知道了,照你的意思就是沒得談了?”
雙手撐在地上,癱坐在一旁的老頭吐出一口血沫,對著張小滿說道,“跟這神經病談個屁,魚死網破得了,看你們在這嘚卟嘚半天,瞎扯什么,你砍她一刀,她給你一槍不就完了,”扭頭對著李紅霞冷哼一聲,“來吧,給爺一個痛快。”
“看你這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我突然舍不得殺你了,”李紅霞翹著嘴巴說道,“看你這滿臉的深仇大恨,我倒是好奇了,咱倆到底有什么過節,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什么狗屁的正義,那個警察說我信,你這花花腸子彎彎繞繞的老奸巨猾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老頭恨恨地盯著李紅霞說道,“你既然說你是標爺,我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就問你一句話,任倩你可還記得?”
李紅霞的臉色一寒,“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的老公,”老頭一臉頹然地說道,“這么說,看來你真的是標爺,可笑我費盡心機,最后居然連報仇對象是誰都沒有搞清楚。”盯著李紅霞看了片刻,皺眉道,“不應該啊,二十多年前,你該還只是個幾歲大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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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會是那個臭名遠揚的人販子?”
“你說的沒錯,”李紅霞深吸一口氣道,“那時我確實只有五六歲,你要找的那個標爺十年前就死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他是在床上被我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