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我看他確實活該,什么你說他是從宮中來的。”
原本聽到前半句話,吳越還有些漫不經心。
但是聽到后半句后,吳越差點跳了起來。
“什么活該,他是不是說他叫胡亥?”
小廝一聽,頓時連連點頭。
“對,他說他是叫胡亥。”
那小廝剛才跑的氣喘吁吁,說話也不清楚。
“你特么不早說,這是貴人來了。”
吳越氣的一腳把小廝踹翻,連滾帶爬跑了下去。
這胡亥,正是那個秦二世的胡亥。
不過眼下秦始皇還在位,胡亥不過是一個皇子。
只是有些放浪形骸罷了。
“主子,您來了。”
吳越一路氣喘吁吁地跑過去,剛開門便見到一身穿華服,滿臉桀驁不馴的年輕人端坐在主位。
原來,這清風樓老板吳越的靠山便是皇子胡亥。
難怪行事如此肆無忌憚。
有了這個靠山,這吳越就是當街殺人,胡亥都能保住。
“這次你來的似乎有點晚。”
胡亥翹個二郎腿,懶洋洋說道。
吳越瞬間冷汗直冒,毫不猶豫的跪下。
“主子息怒,傳信的那小廝沒有說清您身份,我這就安排人把他做了。”
胡亥隨意的揮了揮手。
“無妨,你這小閣樓環境到也還行,等一會倒也無所謂。”
“聽你傳信來,說最近又有了一些新的貨物?”
吳越一聽,頓時從胸口中摸出一個精致的木盒。
“小人最近跟匈奴那邊來的商人接觸,又高價收了一批新貨。”
木盒打開,里面并沒有什么精致的珠寶玉器,而是一小撮有些發黃的樹葉。
但就是這些樹葉,卻讓平日里要啥有啥的胡亥一陣精神。
“好,我全收了。”
“明日你去我府上取百兩黃金,作為你的獎賞。”
若是有后世老煙民在此,一定能認出,木盒中放的這幾根煙草,竟然就是最原始的野生煙草。
后世對于煙草發源地猜測不一。
有人說來自美洲,由哥倫布帶往全世界。
但也有人說產自非洲、東亞等地。
如今看來,兩千多年前的大秦便有了這種令無數人著迷的東西。
“小人不敢,能為殿下分憂就是小人的榮幸,哪里還敢要什么賞賜。”
吳越恭恭敬敬的彎下腰,謙卑地說道。
錢財有什么用。
自己冒著被誅九族的風險,從那匈奴來的商人手中收購這煙草,為的是抱住皇室這個大腿。
大秦商人地位底下,只有權力才是巔峰。
胡亥眼睛瞇了起來,眼神銳利的看向吳越。
“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如此,此事作罷。”
“這令牌乃是我的信物,你拿著他可以自由前往我的府上。”
“不過,今后每個月都必須給我準備這么多量的貨。”
吳越看著遞到自己手中的令牌,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自己這條大腿終于抱穩了。
至于煙草供應量,他并不擔心。
那些匈奴來的商人如同沒見過錢一般,隨便一些銀兩便能夠得大量商品。
什么?大秦不允許與匈奴通商?
老子可是在為殿下做事。
在吳越欣喜的眼神注視下,胡亥熟練地將煙草塞進一根簡易的煙嘴里,熟練地點燃深吸了一口。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