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氣,他也沒討到什么便宜。”
姜雪卿握住時野的大手,把人給拉到一旁,讓他坐下后。
她把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事無巨細地告訴了時野。
包括,她是如何把匕首,插入獨孤沅的心口的。
“可惜我那把匕首了。”
她貼身的這把匕首,與送給時野那把,乃是一對。
就算拿回匕首,已經沾染了獨孤沅的氣息,姜雪卿就算在喜歡那把貼身匕首,她也不會再要了。
幸好,打造匕首的圖紙,姜雪卿一直有備份。
看來,她要開始著手安排,讓鑄劍師重新把她按照圖紙的構造,再打造一把出來。
“我已經讓我的人馬,也去抓捕獨孤沅了,一旦發現他的蹤跡,我的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時野聽到姜雪卿貼身匕首,還插在獨孤沅的心口上,眸光一冷。
就憑獨孤沅這玩意,也配拿著姜雪卿的匕首!
“讓我看看你的傷。”
時野摁住姜雪卿,不讓她亂動。
他站在姜雪卿的面前,雙手取下姜雪卿的外袍...
沒有了衣衫的遮擋,姜雪卿手臂上,裹了一層又一層繃帶,盡被時野瞧了去。
他眸子瞬間布滿心疼,白色繃帶上,已經滲出了紅色的血跡。
時野不用拆開繃帶,他大概也知道傷口有多深。
“疼么。”時野眸色盡顯疼惜之情。
“還好,不疼。”
姜雪卿說的是實話,她的這幅身體,別看細皮嫩肉的,疼痛感卻比常人的要輕。
譬如她現在手臂被鋒利的匕首,劃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疼痛感感,大概只有一般肚子疼的程度。
這點疼痛,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夜深了,你也別回去了,就在這宮殿歇息一夜,明早讓天三給你直接送官服來。”
姜雪卿道。
天色也不早了,再睡個一個半時辰就天亮了。
時野一來一回,回去的時候,也休不了多長時間。
她這宮殿里都是能信得過的人,讓時野留在此處過夜,不會有人敢嚼舌根子的。
“好,我留下。”
此言正和時野的意。
他本就不放心受了傷的姜雪卿,留在此處,歇息一夜,也能就近照看姜雪卿。
忽然,姜雪卿的身子騰空而起。
是時野把人給大橫抱起。
時野動作極其小心翼翼,他避開了姜雪卿手臂的傷口,動作十分輕柔的把人給包在懷里,一步一步,腳步穩健的往床榻上走去。
他把姜雪卿放入大床內側,給她蓋好絲被。
他就坐在床邊沿,抬起大掌,幫姜雪卿散落在臉頰的碎發,給撫到耳朵后。
動作別提都溫柔了。
“你也躺上來,明早還要上早朝。”
確實天色不早了,姜雪卿人剛剛沾到柔軟的床榻,身體就出現的疲態,連帶著說話間,還夾雜了連連的哈欠聲。
“好。”
宮殿內伺候的人,都在外頭守著,殿內只有二人獨處的時光。
時野也不喜歡有人近身伺候,他當著姜雪卿的面寬衣解帶,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襯,他脫下靴子,躺在姜雪卿的身側,拉過另一條被子蓋上。
他合上眸子,聲線暗沉沙啞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