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這轉移話題,你死不承認也無妨。我自有辦法讓你承認,但是在此之前我真的很想問問你,你對得起我父親嗎?我父親這些年待你如何你自己心中清楚得很!你和傅決奇還是人嗎?”
“傅清歡,你真惡毒。竟想如此招數害我,你小小年紀便這樣惡毒,不怕遭天譴嗎?”
“你都這么大歲數了,也沒見你遭天譴,我怕什么?哦...不對,天譴馬上就要來了。”傅清歡豎起素白的玉指,做出了個噤聲的姿勢。
她又對文氏說:“你不用擔心我,多擔心擔心你自己。你不是說我害你嗎?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到底是證據確鑿,還是憑空誣陷。”
傅清歡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個用布包著的小物件,一點點的打開,一邊說著:
“這個東西是子孫鎖,你還記得吧?”
文氏瞬間瞳孔大睜,伸手企圖一把躲過,卻被傅清歡躲開。
傅清歡說:“祖母這個人從不重男輕女,相反她更喜歡女孩多一點。連自己的家傳寶貝也不吝嗇。子孫鎖就是她的寶貝之一,一上一下的小鎖頭別致好看,可以鎖住,可以分開。當年是分開的,生母一半,女兒一半。我和我娘的是鳳紋。后來的傅楊氏和女兒的應該是龍紋,你身份低微,與傅楊氏一同產女,祖母也沒吝嗇,給你和你女兒的是與龍紋相似的蟒紋。”
“這東西雖不起眼兒,卻讓我在迷茫之中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兒,證實了我所有的猜測。我手中的這個是龍紋鎖的一半,在傅楊氏棺材里找到的,可見她有多執著。當年你們換孩子的時候把這東西換了嗎?”傅清歡云淡風輕的一句話語,讓文姨娘所有的鎮定全部為之炸裂開來,徹底崩盤,再也沒有抵抗的能力。
“傅盈盈不在也沒關系。只要你的一半子孫鎖與傅銀霜的鎖都是蟒紋,那就對上了。如果這還不能證明的話,那就得讓傅銀霜解釋解釋,為什么要偷走傅盈盈的蟒紋鎖了,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狡辯。但這樁樁件件的事情擺在了一起,誰還會完完全全的相信你呢?”
文氏整個人萎在了角落里,沒有半點兒的反抗意思,直勾勾的看著傅清歡:“我要見你父親。”
“你可真是不要臉,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有一線生機嗎?”
“傅清歡,你敢殺我嗎?有種你就殺了我!”文姨娘故意激她。
傅清歡自然是不敢,她頭腦清晰得很,她就此殺掉文氏,不合規矩,更是有理說不清。
傅清歡得留著她這條命才行。
“你且在這好好享受這份煎熬吧,也可以睡一會兒,畢竟一會天亮了,你更沒機會睡了。”傅清歡將想說的都說了,不想與之繼續糾纏。
臨走前,傅清歡用鐵鏈子死死的將文氏纏住,讓她根本就沒有一點能逃脫的機會。
在此之后,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但傅清歡已經渾身通透,盡抒胸臆,萬分坦然,卻無歡喜。
文氏雖然已經大難臨頭,可傅清歡卻憂心忡忡,眸色深沉,坐在了一旁默默不語。
“看樣子,你把你這位姨娘折磨得夠嗆啊。”
戰如塵自然的坐到了她的身邊,淺笑安然。
傅清歡問:“你怎么不去睡?你該不會都聽到了吧?”
“本王自是沒聽到的,不過本王就算是聽到了也無妨吧,你不該對本王隱瞞。”戰如塵說得理所應當。
傅清歡欲言又止,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