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聽得真夠全的啊。”
“我那是路過你們倆說的聲音太大,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會想要聽你和她的悄悄話不成?”
“聽到了就聽到了唄,這有什么好隱藏的。沒錯,她是想要去滄州,是被我故意拐帶的,趁著她爹生辰將至給她爹買字畫去的。”
“那你既然已經允諾和她一同前去,干嘛還要帶上我?”傅清歡根本就沒興趣。
“她去,是給我做掩護,不然我平白無故的去滄州,會讓旁的有心之人徒增猜忌的。帶你去,是為了有重要的事兒要辦。”
“你沒告訴她你真正的目的?”
“當然沒有,我就只告訴了你一個人。”
他雖是這樣說,可傅清歡依舊是不想去。她憑什么和柳如煙一同去滄州?就算她再大度,也不用大度成這個樣子吧?
“我不去。”
“為什么?”戰如塵的目色蒙著些許霜意,他都坦白了,為何她還是拒絕。
傅清歡回應得直接:“百里長嘯需要我照顧,我不跟你去。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更何況眼不見為凈。”
“你去也得去,不去我抗你去。你且記住誰是你夫君,誰是你丈夫。”
“強迫我?”
“命令,不光是強迫。你我二人心中都清楚的很,咱們倆的夫妻是有名無實。我也從未強迫過你什么,你該不會連這些都不答應吧?難道是吃醋?”
“我吃醋?你可真會想,我會跟你這么吃醋?真是無聊至極!去就去,我怕什么。”
“那好,一言為定。”
傅清歡說完了之后,立馬跑了出去。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與柳如煙同行。
她得是一個多么失敗的妻子.........
可她更加受不了他的威脅。
這個時候的柳如煙竟然還沒走,傅清歡剛剛出去,就被柳如煙給劫下了。
“你的王妃生活過的不怎么樣嘛?怎么?不是自己的東西拿在手中是否有些沉重呢?”柳如煙傲然的看著傅清歡,傅清歡只是謙遜的笑了笑:“什么東西不東西的,柳大小姐的話,我確實聽著有些摸不到頭腦。”
“戰如塵他愛你,就不會逃婚,他心里若是有你,就不會還如此的關心我,照顧我。為什么這么簡單的道理你就是不懂呢?”
以前,傅清歡根本不在乎這些說辭,可是如今的傅清歡聽到了這說辭之后,覺得心冷,心顫。
柳如煙說的確實是沒錯啊......
一向自信的傅清歡如今最怕面對的就是柳如煙,因為柳如煙毀掉了她所有的驕傲,以及對戰如塵的所有信心,全因為這么女人而毀掉了。
她佯裝著無事,淺淺的一笑。
“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么多的。你就算是跟我說得更多,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是郡王妃,可你卻不是。這個事實你若真能改變,就不會如此氣急敗壞的攔下我,說這么多了,對嘛?”
她希望自己佯裝的不在意可以騙過柳如煙,讓她不要再為難自己。
可柳如煙抓住了機會,怎么可能罷休?
“傅清歡,你不用嘴硬。我知道你現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好受。戰如塵對你不過就是利用而已。他這個人我是最了解的。我對他情根深種,他知道不管他娶不娶我,平南王府都不會輕易的背叛他,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婚事來套牢你們傅家。對你,或許真的只有利用而已。”
“看來能被他利用,柳小姐好像是很榮幸?”
“榮幸談不上,我就是有這個信心堅信戰如塵的心永遠都屬于我。你知道他當年的那場死里逃生的劫難嗎?我曾經跟你說過的。所有的人都放棄了他,唯獨是我爹將他救了回來。可你知道戰如塵在垂危的時候是怎么熬過來的么?”
“怎么熬過來的?”
“他喝了我的血,才險些保住了一條命,不然的話,在當時如此艱難的環境下,他早就沒命了。”
柳如煙說完的那一剎那忽然讓傅清歡明白了自己和柳如煙之間的距離,和戰如塵之間的距離。
是永遠都不可能跨過的距離,永遠.........
這些事戰如塵從來就沒有跟她說過,這些過往真的值得戰如塵將柳如煙娶回家門.........
原來......原來......到了最后自己真的是那個第三個人而已。
他的命都是柳如煙救的,傅清歡在那一刻忽然覺得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努力,都沒能超越她們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