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孩子暫時留在傅家了。”
“為什么?這要是有什么差池的話,那可不是咱們傅家能擔待得起的啊。”傅云起一時間不知道戰如塵的突如其來等我改變到底是什么意思。
“還不是哥哥你們,胳膊肘總是往外拐,替他說話,讓他覺得自己的希望很大,覺得你妹妹現在已經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了,所以,人家把孩子留在這兒了。”
傅清歡陰陽怪氣的說著,她不太認同哥哥和父親的看法。
“妹妹,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說你自己一個人以后可怎么辦才好。當然,咱們傅家肯定是不缺你這一個人的吃穿用度。我比你大六歲,早晚有先你而去的那一天,到時候怎么辦?你這個樣子我怎么放心得下。”
“放心吧,我盡量活得比你短一些,不對......我一定活得比你短,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所以請你以后也別管這些事了,還有父親,根本管不了我,還做這些無用功干什么?”
傅清歡的話說的有些扎心.........
傅云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的話了。
反正自己確實有可能活不長。
一想起這件事傅清歡就覺得心酸至極。
當自己有了難以割舍的東西,越想起這件事,就越覺得心痛不已。
“你怎么回事,這樣反常?脾氣怎么越發暴躁了?”傅云起覺得有些許奇怪。
“沒什么,我只是希望我自己的事,能自己解決,不希望我在乎的人為我費心而已。哥哥,我先回去了。”
“嗯。”
傅清歡知道自己話說得沖了些,趕緊挽回。
回到了閨房內,傅清歡自己一人站在銅鏡面前看了許久,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心里沒底了,怕自己的心癥復發,上次百里長嘯說要帶她去天山這件事一再的擱置了下來,就再沒有提起過了。
心癥一旦復發,她真怕自己看不到孩子的未來就撒手人寰。
那不是遺憾,而是一種罪過。
孩子......不能沒有母親。
傅清歡想起這些,臉上的愁容密布著。
“小姐,小姐,小郡主哭得厲害,奶娘讓您去瞧一瞧。”
“知道了。”
傅清歡再未曾多想......
翌日。
早朝之后,傅清歡按照規矩跪在殿下,等待皇上的詢問。
戰如塵在一旁與之共同跪著,小聲的安慰她:“你別怕,有我在。一會兒照實了說就行了,放心,沒事的,”
戰如塵得話并沒有讓傅清歡燃氣些許安全感,她輕聲說:“不勞你費心。我會實話實說的,皇上是什么態度,我都認。我也相信皇上不會錯怪我的。”
“你這一口一個皇上的,會不會生分了些?”
“怎么會?我要是叫父皇的話,還真要問問皇上要不要我這個干女兒呢。”
傅清歡已經將“不上道”三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戰如塵瞥了她一眼,沒再說過話.........
這時,皇上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兩人跪著,直接說道:“你們兩個都起來吧,反正也沒有外人,起來說話。”
“多謝皇上。”
“謝父皇。”
“今天找你來,是想要問問帝令的事情。”皇上手里拿著那有些破舊的帝令,很是不解的看著傅清歡:“這帝令,為什么會在你的手中,先皇從太后寢宮得來的那個又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須說個清楚才行。”
這件事事關重大,皇上這樣詢問也不是沒有理由。
如今,傅清歡為了救戰如塵而交出了帝令,若沒有這件事的發生,傅清歡手中的帝令無人知曉,這是一個什么性質的事情?
對于皇上來說,可以說是后果不看設想,他至今后怕。
皇上明白,傅清歡更加明白。她的腦子里想的事情是,怎么以一種妥善無罪的方式將這件事敘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