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郊現在的心里是后悔死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又何必再去刺激一下鄭文呢。
顯然鄭郊到現在還沒適應自己身份的轉變,也或許是不想轉變,畢竟他曾是先帝最寵愛的兒子、曾經最有希望登上帝位的皇子,心里還是有一股優越感的,否則的話他是萬萬不敢去用言語刺激一個城府極深的皇帝,因為帝王的心思是最捉摸不定的,也是最善變的。
而鄭桐的心里則是被“豬隊友”這三個字填得滿滿的。
而此時鄭文的心里,也正在想著如何處理這件事?
自己拿捏住他二人的把柄,但這把柄也是傷人傷己,自己一定要處理好,否則搞得搞得兩敗俱傷就不好了!
身為一個皇帝,最好還是不要親自下場與自己的敵人硬碰硬,因為這樣得不償失,沒人比你的身份更高貴,你贏了那是理所當然,你輸了就會被人嘲笑,因此作為皇帝,你最好讓自己的小弟先上,你在后面撿便宜,即使輸了,你也留有余地。作為一個帝王,最重要的不是打倒敵人,而是保重自己。
所以,鄭文看到一旁置身事外的宋王鄭昭,鄭文腦子一轉,就開口說道:“皇叔,你看朕的二位皇兄跪在地上,顯然他們對哭廟一事,已然認識到深深的錯誤,但與朕畢竟是一家人,皇叔你作為宗正卿,在皇室是德高望重,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他們才妥當呢?”
鄭昭聽了,心里是大大的無語,你當你皇叔我是耳聾眼瞎呀,沒看到你是如何把他們逼著跪在地上的嗎?這也算“他們對哭廟一事,已然認識到了深深的錯誤”,你這偷換概念也太快了吧!
鄭昭心里是大大吐槽了一下,但卻是不敢說出來,他也知道鄭文這是故意的,而且他作為宗正卿,這次的哭廟事件本身就是他的失職,這是鄭文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于是,鄭昭沉思了一下,才又開口道:“陛下,畢竟這是第一次,沒有成例,臣沒法參考,不如陛下讓他們在這里跪一天,算是給太祖皇帝陪罪了,畢竟都是太祖皇帝的子孫后代,罰重了也不好,陛下覺得怎么樣?”
鄭文聽了,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才又嚴肅的對著二人說道:“朕的二位好哥哥,朕皇叔的竟見你們聽到了嗎?”
“讓你們在這里跪一天,給太祖皇帝陪罪,再罰俸五年,三年之內無詔不許出府,反正你們也要守孝,這次朕就不追究了,跪著吧!”
鄭文想到今天支出了一大筆財物,想想都心疼,能省一點是一點,遂又補了后面的話。
“諾!謝陛下開恩。”二人跪著說道,心里卻松了口氣。
站在一邊的鄭昭心里又吐了個槽,后面的話怎么變成我說的了。
鄭文轉過了頭看了鄭昭一眼,才又說道:“皇叔很是悠閑啊!朕想了一下,皇叔作為宗正卿,還是留在這里,監督他們吧!”
說完,也不等回音,鄭文跛著腳就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