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拓見了,嘆了口氣才說道:“馨兒呀,你是為父最寵愛的小女兒,說句心里話,其實為父心里,是不愿意把你送進皇宮的,皇宮那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啊,特別是你們這種風華正茂的女子,但事不由人,為父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呀!”
陳馨兒聽了陳拓的話,心里頓時就好受了些,卻是感到有些奇怪,自己的父親,自己父親可是位高權重呀,又能有什么苦衷,就小聲問道:“爹爹,你有什么苦衷呀?”
陳拓聽了,卻是苦笑著說道:“馨兒呀,為父身為太原侯,關中節度使,位高權重,但也代表著太多人的利益,有些時候,總得違心的去做一些事情的。”他是模棱兩可的說道。
“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是為父看走眼了,以前呢,覺得二皇子,現在周王爺鄭桐是個人物,加上他在為父就任這關中節度使的時候出過力,特意交好于為父,我也不好拒之門外,一來二去就有了交往,可是就那么一哆嗦,這周王就再也摸不到皇椅了,真是世事難料呀!”陳拓是唏噓不已的說道。
而陳馨兒卻是聽懂了,卻是并不說話,只靜靜的聽著。
而陳拓又接著說道:“而新皇登基,早晚會查到這些的,甚至會把我邊緣化,這些為父都不怕,但是陛下是個怎么樣的人,我卻不是很清楚,況且的帝王心思終究還是太難猜,誰又能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的,我怕他不僅會把我邊緣化,還會秋后算賬,那這三百年榮光的太原侯府怕是會衰落在我身上,我是萬萬不能忍受的,所以,馨兒,為父也只能讓你入宮了。”
陳馨兒聽了,是含淚的點點頭。
陳拓見了,又才說道:“當然了,馨兒你參加選秀,則必然會入宮的,按照大乾皇后出身的潛規則,你必然是皇后的最佳人選之一,但為父還是不希望你做這個皇后,皇后這位置看似高高在上,但卻是有太多的風刀劍雨,馨兒呀,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為父就是你的堅強后盾。”
陳拓是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語氣中透出前所未有的認真,對自己女兒的關心那是溢于言表。
陳馨兒聽了,心中還是很感動的,卻是哽咽的說道:“爹爹,難道馨兒真的要入宮嗎?”
她作為一個大家閨秀,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自己的婚姻大事是由不得她做主的,但對于入宮,她確實真的沒想過,作為太原侯頂級軍功貴族世家,她見過家中后宅太多的陰暗與**,想想那皇宮,怕是會更多了。
她還是不想入宮為妃,一入了宮,那就身不由己,她還是風華正茂,她不想一輩子老死在那巍峨皇宮之中,他是不死心的又問道,希望自己的父親能給自己一個否定的回復。
陳拓見了,心里卻是異常難受,側了側自己的頭,他還是不忍心看到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傷心難過的樣子。
但他還是硬著心腸的說道:“馨兒,你以為我想呀,但陛下如此詭異的登基,我們太原侯府這種與國同休的頂級軍功貴族世家,是怎么也要表達最大的善意的,這是政治呀!”
要是鄭文聽了這話,心中肯定是震驚萬分,因為鄭文心里也想知道這些老牌的軍功貴族世家,對他的登基稱帝到底是有何看法。
而陳拓卻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才有些語氣低沉的說道:“馨兒呀,這今后的朝堂,陛下與三大王爺怕是有一番龍爭虎斗,依為父看,周王爺鄭桐是毫無勝算,為父還是怕這太原侯府會被牽扯其中,到時候就是形勢不由人,為了這太原侯府的傳承,為父也只能把你送進宮,向陛下表明態度,我們是徹底站在他這一邊,早早的清除侯府的這些隱患,自古之來,這種皇室之間的政治斗爭,殃及池魚的太多了,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為父還是不希望發生在這太原侯府,馨兒,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