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良見了,心中卻是明白過來的,李叔心中跟自己想得一樣,只是血肉親情這么多年,終究還是不忍心,自己再想想吧,遂暫時把自己腦中的想法擱在了一旁。
一想起劉健,李良就開口想問道:“李叔,你覺得這宰相劉健會從哪方面著手,來整頓這江南的官場嗎?”
李松是人老成精,沉思了一下,馬上就開口說道:“家主,依宰相劉健這些年中規中矩的表現來看,六成是先清查江南各地的糧倉,再順勢整頓江南官場,這樣一來,江南各地的官吏必然是損失慘重,這江南也算得上大治了!”
“哦,那四成呢?”李良聽了,靠在躺椅上,就接口問道。
“四成嘛,那就是打壓江南的佛門勢力,清查佛門所有的田畝,解散部分僧侶,逼佛門妥協,那樣一來,江南超過四分之三的官吏,或是人頭落地,或是丟官流放,或是抄家滅族,許多的江南世家也必然會損失慘重,只是這樣一來,打擊面太廣了,宰相劉健怕是不會用。”李松是面無表情的接著開口說道。
李良聽了,卻是搖了搖頭,方才接著開口說道:“李叔,我倒是與你恰恰相反,宰相劉健六成選擇后者,四成選擇前者!”
“哦,家主為何這么認為?”李松聽了,頓時是好奇的問道。
李良聽了這話,慵懶的靠在躺椅上,才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李叔啊,大乾立國三百多年了,歷代皇帝對佛道這種宗教勢力還是很警惕的。”
李松聽了,點了點頭,顯然很是認同這種說法。
而李良也接著說道:“而今二十年江南佛門勢力發展如此之快,還不是與江南各級官吏狼狽為奸,雖然沒有直接插手江南的政務,但還是間接的為自己謀了福利,宗教插手政治,那可是大忌!”
“劉健身為大乾宰相,百官之首,雖然這些年有些保守,但他畢竟是一個合格的宰相,心中自有乾坤,既到了江南,了解了佛門的現狀,又如何不出手?江南佛門這次是不死也得脫層皮。”李良是肯定的說道。
“況且,南伐在即,江南沒有一個平穩的局面,又如何才能行?”李良是又接著說道。
“那家主的意思是,這次宰相劉健到江南,還擔負著為南伐大理安南做準備的任務!”李松是睜大雙眼的問道。